直到天色将黑,朱肜才回来。
他这些天白日里就在建康城里溜达。
“这人是谁?”朱肜闻着满院子的酒气,皱着眉头问小溪。
小溪终于等到朱肜回来了,带着哭腔道:“朱先生,你终于回来了。这人是郎君的好友,喝醉了和郎君打了一架,我搬不动他,就任他躺在这了。”
“这怎么行,这么醉着躺在这里,会得病的。”
朱肜伸手去拉地上的烂醉的刘袭,在小溪的帮助下,半拖半拽地将他拉进了内室。
等安顿好了刘袭,朱肜才问起今日发生的事。
小溪也不清楚,只说自己出去买下酒菜,结果回来就见两人鼻青脸肿的醉在地上了。
朱肜望着那坛近乎被喝干的酒,道:“此酒之烈当真罕见。”
这一晚,建康少见的下了一场大雪。
小溪和朱肜两人则分别守在文延之和刘袭身边,以防止他们醉酒半夜伤了自己。
第二天文延之醒来就见小溪披着衣服趴在自己的床边,他只轻轻一动,小溪就马上醒了,抬起一张睡脸含糊道:“郎君,您醒了。”
“嗯,昨晚辛苦你了。”文延之扶着有些疼的头,道:“我阿兄呢?”
小溪嗔道:“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位阿兄昨天将你打得鼻青脸肿,你还这般记挂他!”
见文延之不太相信,小溪气冲冲的拿了镜子举到文延之面前。
看着自己脸上的确有些淤青,文延之干笑道:“不过是切磋武艺,这是常有的。”
他在军中时,每与周苟儿对练一次,脸上都会添些淤青,他都习惯了。
小溪气哼哼地道:“哪有客人和主人撕打的,实在无礼!”
文延之见小溪鼓着两颊甚是可爱,笑道:“也许是我拉着他要打的呢。”
“怎么会!郎君你这么好!一定是他先动的手!”
文延之心想,这丫头对自己的滤镜挺厚啊,他也是杀过人的,还杀过不少……算不上什么好人。
“你在这床上睡一会吧,我去看看茂德兄。”文延之见小溪眼睛里有血丝,明显昨晚没睡好。
小溪听到这句话俏脸微红,扭捏道:“奴婢怎么能睡你的床呢……”
文延之只是觉得自己的被窝挺暖和,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倒是忘记了男女大防,他尴尬笑道:“也是,你回自己房间睡吧。”
小溪俏脸转白,瞋目道:“奴婢不困!”,然后气哼哼的起身走了。
反正文延之早晚洗漱也从来不用她伺候。
文延之简单洗漱之后,走出房门,就见朱肜正与刘袭相对而坐,品着茶赏着满院的白雪。
“知止醒了,昨日真是对不住。”刘袭的脸上还有淤青未消,见到文延之出来,笑着打招呼。
文延之上前行礼道:“昨日是小弟无礼,请兄见谅。”
刘袭拉着文延之坐下,道:“知止,昨日忘记和你说正事了。丁零人翟斌及其它鲜卑慕容奉慕容垂为主,大败邺城的苻丕,自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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