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着彩绸,兴奋地对文延之道:“郎君!我可以用这匹布给您做单衣!这匹布可以做外袍!”
文延之笑道:“回头拿几匹布送到布店,让他们做吧。连你我的,朱先生还有黄奴的。每人做上两套春衣。”
穿了一年多粗糙军服的文延之,对衣服已经没什么要求了。
“郎君……您是觉得小溪做的衣服不好吗?”小溪讪讪地问道。
“不是,太麻烦了。”文延之不以为意地道。
“黄奴,去郊外寻一个安静些的院子,咱们要在建康住上一段时间了。朱先生,劳您在街市上转一转,找一找有没有哪家的酒比较好。”
安排好丁黄奴和朱肜,文延之又招手唤来馆舍的主人,让他再开一间房专门存放钱和彩绸。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谢家送来的,也没人敢打它们的主意。
等东西放好了,文延之觉察到一旁的小溪脸色不对,奇道:“小溪,你怎么了?不舒服?”
小溪啊了一声,回道:“没有……”
文延之取出一千钱放到小溪手里道:“去找馆舍主人要笔墨纸砚来。”
小溪应了一声,接过钱就出去了。
而文延之则坐在房内仔细回想书上蒸馏装置的模样。
如果要用玻璃开始做,明显有些不现实,所以他打算先用铜来做试一试。
接过小溪手里的笔墨纸砚,文延之见她手里还剩了一些钱,笑道:“余下的钱你去买些小吃吃吧。”
他本以为小溪听了这句话会高兴起来,谁知道小溪只是情绪低落地应了一声,随后开始磨墨。
“生病了?”文延之关心道。
“没有……”小溪垂首磨墨,低声回道。
“生病了就请医。”文延之皱着眉头道。
“没有……”小溪再次回道,见文延之不悦地盯着自己看,她心一横,问道:“郎君,您是不是嫌弃奴婢?”
文延之觉得莫名其妙,回道:“我何时嫌弃过你?”
“您不要我做的衣服……”小溪委屈地反驳道。
“您宁愿要布店里做的衣服,也不要小溪做的!”说出口之后,小溪莫名来了胆量,气势汹汹的又补充了一句。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从委屈变成愤怒,文延之笑道:“你我加上朱先生黄奴,一共八套春衣,要是由你来做,岂不是要做到秋天去。”
“奴婢只做郎君您一个人的!晚上多做一会,一定可以在三月中做好的!”小溪信心十足地回道。
“不必,那样太累了。衣服合身就好了,送给布店是一样的。”
“唔……郎君是怕小溪太累了吗?”小溪有些受宠若惊的小声问道。
“不然呢……墨好了。”文延之展开纸,提笔开始作画,他有些记不太清蒸馏装置具体模样了。
只是大约记得,有加热部分,冷凝管……冷凝管外面好像还要进出水,然后是接液容器。
得知文延之并不嫌弃自己的小溪,喜滋滋地站在一旁,看文延之画着她看不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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