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颖水北上,途中不少小城望见晋军旗帜就投降了,并送上物资粮草。
对于他们送上的粮草文延之照收,但是严令士兵不许骚扰百姓。
这条命令在斩杀了七八个士兵之后,终于执行了下去。
走了近十日,文延之距离慎县只十里路了,慎县是颖水边较大的县城。
“军主,咱们要直接攻城吗?”狄林低声问道。
文延之摇头道:“不用。”
话音刚落,就有斥候骑着马往这边来,兴奋的高声喊道:“军主!慎县县令赵布,领慎县所有守军开门请降!”
狄林等人闻言大喜,文延之却知道,这是必然的。
在进城之前,文延之对众人道:“诸位,今我军以有道伐无道,以天命伐篡贼,故进城之后,不许劫掠骚扰百姓,有违此令者,立斩不赦!”
那些降兵倒还好,反正他们捡回了一条命就很知足了,而且这一路,文延之得到的物资尽数赏给了士兵们。
崔三上前,试探着小声道:“军主,咱们不杀人就是了,稍微抢些……”
文延之断然道:“不可!晋军数次北伐,却因军纪屡屡让沦陷之民失望,如今晋人南望之心已然快泯灭,我等若要有一番作为,绝不可再蹈前人覆辙。”
见众人还是不太满意,文延之笑道:“尔等不过想要钱财罢了,朱先生,进城之后将县中所资之物分给众将士,我不取一分一毫。此不过一小城,我等若得民心支持,锐利进取,官爵钱财,自是应有尽有。”
听了这话,众人的脸色才好些。
县中资助虽然不多,可是比起劫掠百姓,倒也还凑合。
进城之后,文延之的人接管了慎县的防务,同时将慎县的守军收编,又得六百多人。
县令杨布对文延之一行很是恭敬。
“这些天可还有败兵路过?”文延之问道。
杨布恭敬回道:“前些天有一伙全是胡人的溃兵路过,他们在城内劫掠了一番,就朝北逃了。”
从杨布的语气里,众人都听出了他对胡人的不满。
杨布走后,周苟儿气愤的对文延之道:“军主,早就说了,不要放过那些胡人,结果他们又来祸害咱们晋人百姓。”
因为距离淮河不远,慎县城中几乎全是晋人。
文延之问其它人道:“你们也都这么想?”
狄林犹豫着道:“这是军主仁慈,却不想胡人皆是豺狼之辈,毫无感念之心。”
“诸位可还记得,我给你那些胡人多少天的口粮?”
“十日。”陈武回道。
“十日的口粮只能支撑他们走到这里,不抢,如何能活着离开?”
周苟儿不解地道:“军主是故意让他们来劫掠百姓的?”
文延之道:“如此才可使晋人对氐秦胡人彻底的绝望,返归晋室。再有,这帮胡人每过一城,必散布我朝大军北上的消息,匈奴、鲜卑、羌人、羯胡如今岂会为氐人卖命,胡人一散,剩下的晋人自会复归晋室。如此,如果我们运气好,一路北上或可不动一刀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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