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学士微微冷笑,吴春秋何人他最是清楚不过,这深藏不露的老学士看似只有几分修行,却深谙一些不为人知的玄妙义理,若说真正交锋纵然品阶在他之上的老学士也未必能够完胜,只是如此看来吴春秋真正想做的事情却呼之欲出。
“吴老与我乃是一堂雁鹤,早已出离寻常同僚的关系,就算本学士并无一言九鼎那般的文气,却绝对不会骗你,我说咧裂土王已经死了,那必定是死了。”
这位大学士双手微微一拍,暗藏蛟龙吞天般的莽劲,竟是将吴春秋老人的时手掌拍下,这大学士眼神微妙,已是有人手捧一方鲜红木匣走上前来,虽是木匣闭合,却隐约溢出阵阵骇然气息,这是犹如天地日月般澎湃的力量,诸如此道,一眼望去仿佛看见了万里长河,天秦僵硬尽皆囊括在其中。
这绝非寻常尸首,吴春秋老人双眼泛起激动之色,他那苍老手掌缓缓婆娑这木匣之上隐约干涸的血迹,却陡然传来啜泣之声。
“裂土王何等英雄,绝不可能就此陨落,但这气息却不曾骗人,的确是裂土王……究竟是谁。”
吴春秋老泪纵横,却缓缓起身,这微不足道的举动已让众多学士露出诡异之色,裂土王与学士府向来不和,如今看到吴春秋的举动,他们更是隐约快意。
“这是无法承认的事实,但真的已经发生了,裂土王已死,而杀死他的凶手便是那一处不可踏入的桃村。”
曾经有天秦国都的王侯误入那桃村之中,而后含笑而出,自那王侯从桃村归来之后,已三五年不曾踏出王侯府一步,唯有天秦国都内最高贵的一批人才知晓其中内幕。
“无非三五年的时间罢了,那王侯已彻底破败,身躯腐烂,犹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在府邸之内沉睡。”
一位大学士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说是修行了长生之术,却犹如死去了一般面目可憎,谁也不知道平等王究竟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另外一位大学士心有余悸一般,淡淡道:“多年以前我曾远望过那片桃村,极度诡异,甚至有一些事情让我毛骨悚然,仿佛那里并无一个真正的活人。”
“所谓长生本就不存在,向死而生,本就如此。”
为首学士冷笑,似颇有不屑:“看来平等王的事情给了你们太多恐惧,这一次裂土王也陨落了,人皇必定不可能就此作罢,若是不出所料,只需三五日的功夫,人皇必定会有法旨,说什么长生不老,人一旦死去,自然也就不会再死了,这才是真正的长生骗局。”
这位大学士字声铿锵,犹如一枚枚金甲字符般落入天地之内,让一众学士心神激荡,这大学士率先手捧这红木匣子,悄然踏入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内,吴春秋老者眼眸低垂,却有无边怨气遗一般似方才与裂土王要死要活,如今见到了裂土王的尸首,便已失去了这仇恨之心,更是有了为裂土王报仇雪恨的愤慨。
这一日,天秦国都之上溢出三寸金光,照耀千古,点点光辉犹如神灵出世,更有一卷金色文书飘荡天秦国都之上,字符若星辰璀璨,覆盖大地生灵。
“人皇法旨,覆灭桃村。”
“西北方位的那块禁地,多年之前已传来了无数不详传说,没想到这一次竟惊动了人皇,当真是可怕。”
天秦国都之内皆有暗流涌动,黑铁铠甲都军士在聚集,旗帜分明,犹如一片乌云般碾压一切,每一位黑铁军士眼中皆有了冷漠无情的杀意这是在战场之上凝练而出的绝对杀机,无比恐怖,甚至不曾流露人族该有的感情。
学府之内有文气冲天而起,鸿儒华文化为锦绣篇章,若彩虹一般横扫天际,一位沧桑老儒脚踏笔墨文字,竟迈动佝偻身躯踏上虚空这似是一位极为了不得的大儒,见到此人出世,一些天秦之内的臣子皆露出悚然之色,更有一些年幼之人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想不起来这位老者究竟在哪儿见过,这记忆之中却隐约传来一些模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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