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棋的店挑了个黄道吉日就开了起来,早市在门口放了两卦鞭炮,牌匾还是老家那个,只是找人重新的去上了个漆。京城酒楼大多附庸风雅,名字大多有所意义。时应棋的就显得太过于直白富贵酒楼,总有些粗俗了些。
开门做生意,总是有些特别的规矩,这个规矩是一些人强加而来的,这些人就是这方的地头蛇,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小混混。他们怎么说说起来和乞丐其实一样,都是伸手要钱,只是不同的是乞丐凭演技他们凭无赖。这类人有个特点:欺软怕硬,越是老实没有后台的生意人越是会被人盯上,越是硬气的他们就越不敢惹。所以时应棋打出生就没有碰见过这种人,时县最大的地头蛇就是他时大少爷。
但这里是京城,多数人要不是之前那案子太大或许连时县在哪方都不知道何况是你时应棋。
只听说是个外乡人,初来京城。
就这一条就吸引了不少无赖,都跟苍蝇嗅到那啥一样。
这京城可不比那小地方,地头蛇也不是一人,几方势力得了信,凑到他开业之日一同前来。寻常人损失些钱财,只当破财消灾了,也不想与这些人有多少瓜葛。可无论是时应棋还是他的伙计都没有这样的经验,再加上他一个外地人,周旁做生意的这些人也不会提点一二。
但让那些地头蛇也没有想到的是,会在有生之年遇见过这样的人,结果狐狸肉没吃到还惹得自己一身骚。
这鞭炮才放完,就推推搡搡的进来一伙人,三三四四的站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模样。伙计一看情况不对,到厨房去请时应棋,不见人,便把老仆给请了过来。
老仆一到堂前,一黑壮男子啐了一口唾沫,歪着嘴对老仆说:“老头儿,你知道开店的规矩吗。”
“小老头我的确不知道,烦请这位后生说说是何规矩。”老仆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善茬,脸上堆笑着问道。
那人抬眼觉得此人还挺上道,伸手比了个钱的手势,心里盘算着该要多少才合适。
老仆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依旧笑着说:“你也看到了,我家才开业,也没有什么流水,你且等上两日,等店里有了钱,我差人送到你府上。”言下之意就是“我现在没钱,以后有没有再看情况。”
如果说这么一说这些人就能走,那这些人就不是混混而是傻子。
一听说不给钱,几个人又是推桌子又是摔凳子的,一通摔打。这时门口挤进一人来,也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出门转了一圈的时应棋时大少爷,他在门外刚赶上这热闹,眼珠一转便从外面进来,装作跑了好长一截路的样子,慌慌张张的跑到老仆面前。
“哎,老板,钱已经送到那大哥手上了,他说再有人找我们麻烦,他让人断子绝孙。”
带头的那人一听,很是生气“你说的大哥可是那南城老顾,脸上有刀疤的那个。”
“你也知道。”说着一副看来是找对人的表情。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在这块还轮不上他来指点。”说完挥手带着小弟走出酒楼,边走边恶狠狠的咒骂着些什么。
等他们走后,时应棋从兜里拿出一些铜币,朝着门外的一众看热闹的乞儿说道:“可听清哪人怎么说的,按原话带给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可记得按原话说。”
等他转身老仆已经走了过来问:“少爷这可要报官。”
他呵呵一笑“报官可就不好玩了了。”然后吩咐着大家把东西收拾了,笑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一样的走到后面去。
刚开业还算生意不错,中间还是有不少找上门来混混,时应棋依旧是说钱给了谁谁谁,他可说自己是怎样怎样,要是谁惹了就有怎样的后果。
这些自己上门来要钱的人大多都是些小混混,嘴上是说得很厉害,但其实真没有什么实力,确实就只是欺软怕硬的货色。原本也没什么,可是时应棋从中挑拨了一下他们。这就像一个烧热的油锅,丢了一滴水进去。
油就从城南那个老顾炸起,他也算是最无辜的,这件事里就只有他没有真来要钱,但他的倒霉是出自他的口头禅:“谁惹我,我让谁断子绝孙。”
时应棋其实也不认识这人,只是以前在宴月楼好像听人说过,那天不知怎么就想起来,随口就这样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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