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不熟!”
“庞庆兵,武汉汉口区人,一九二年因有组织盗窃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老庞,按当时的情形,你是该判处死刑的,对吧?”
“就比如当时的贼王冯迪,不就没命了吗?还有好多,跟你同期的团伙老大,都吃花生米了。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怎么定罪量刑是政府的事儿,我不知道。”
一时的恍惚,老庞这会儿已经定了心。
要是政府找他,来的绝不是这几个人。其他的,现在是法制社会,自己真没必要怕他们。
“来,小戈,抽支烟,尝尝庞老板的烟。”
许援朝随手把庞庆兵桌子上的烟拿起来,随便那么一弹,蹦出来两支。
一支烟就那么冲着他的嘴唇,而另一支许援朝食指中指一弹,那支烟像离弦的箭,朝着陈天戈过去。
陈天戈身体没动,甚至头都没晃一下,就那么轻松的叼住了。
他俩都不抽烟,有烟了,可没火。
许援朝再次把板桌子的打火机拿起来,装模作样的点着,随手一丢等陈天戈也把烟点着了,打火机的火才熄灭。
这这是怎么做到的?别说是老庞张嘴哈气,惊呆了。就是罗红军她们几个也看到傻眼了。
他们难道不是政府的人?
庞庆兵傻眼了。最怕遇到这样的。别看他脱开了江湖,可他对江湖是了解的。
“冯爷没了,连个后人都没有。你们有什么恩怨没地儿找,问我也没用。”
“没什么恩怨。就是想听你说说当初的冯迪是怎样的。”
“唉”
老庞也感觉到这几位应该是对自己没恶意的,又不是政府的人,不存在翻案,或者牵扯其他的可能。
“冯爷当初真不该对抗。他其实就没什么事,就是顶了个名头。冯爷从来没亲自出手过,只是扛着旗那是争出来的。”
“当初改革开放初期,道上的买卖好了,都想染指铁路线上的生活,黄三儿就把冯爷叫来了。”
“结果冯爷震住了武汉道上的所有人,然后大伙儿就供着冯爷,让他扛了旗。冯爷从来不出手,其实冯爷连道上的事儿都不掺和。”
“只是大伙儿按月孝敬,让他震场子的。冯爷是个仁义人,从来没推诿过,受大伙儿供着,该担的事儿,没推过。”
“若当初冯爷就那样伏法了,老公家也没有他犯事的证据。就那个名头,顶大了跟我一样唉!冯爷是个爷们儿!”
庞庆兵着冯迪,没有具体的事儿,纯粹的是看法和评价。不过能看出来,这老头对冯迪是真的服。
其实庞庆兵也对冯迪知道的不多,除了被冯迪揍过,其他的都是道听途说。
“没什么具体的事例?”
“能有什么事例?冯爷从来不跟道上人接触。就那次争地盘在同行之间出过一次手。”
“你知道冯迪的住所?”
“不知道,别说我,当初整个武汉道上,除了黄三儿,没人知道。”
“黄三儿是谁?”
“黄三儿是冯爷的人,冯爷所有的事儿,都是黄三儿张罗,冯爷有什么话,也是黄三儿传过来的。”
“整个武汉道,也就黄三儿清楚冯爷的住所。”
“黄三儿现在?”
“他本来在牢里自杀过,被政府救回来了。比我早几年出来。在汉口那边盘了个铺子,买土产日杂的。就叫黄三儿土产日杂。”
从庞庆兵的评价看,冯迪当初应该真的没掺和那个行当的事儿,只是他为啥要扛着这个名头呢?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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