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认识不认识刚出来的姐们儿?就这两年的,第二女子监狱,不是那种短期的,三五年以上近期出来的。”陈天戈不习惯有话藏着掖着,能熬到饭桌上有个半饱肚也算是没破坏相见的热情劲儿,更何况面对的都是爽快人,再瞅机会说出来就搁心思了。那样谁也不舒服。
“兄弟是需要她们做事?尽量还是别用,那些娘们儿多少不讲情义,有奶便是娘的是多数。”老孟倒也不客气,总以为陈天戈走的道不该有多正经。杜仲浦也看着陈天戈有点迷糊,他觉得陈天戈没必要下水,凭手艺行走堂堂正正,就是适当带点色也别染黑。
“不是,兄弟我想接触一下冯立萱,有些陈年旧事了解一下,没有接触的理由和渠道。听说她刚出来,七八年待里面看是不是有跟她熟悉的,套个线索。”
“锦成集团那个?”
“那个层次的咱还真没打过交道。听说老赵董喜爱玉器,去世都七八年了。我闯名头还是因为你那批货,那时候老赵董已经躺床上了。”
“赵锦成死了?”
“嗯,要活着得有90岁了”
陈天戈后面走神了,就是搭茬也心不在焉的。或许他早想到赵锦成死了,可听到后的心情却没有自己单纯的想这件事那样平静。恍惚中知道老孟答应给探探路,恍惚中自己甩给了老孟五万块,恍惚着道别又恍惚着回到酒店。老兄弟仨都死了。师父多年军旅,旧伤缠身,即便底子牢稳也没熬多久。二叔死于非命,聪慧的头脑没逃脱社会动荡的波及。赵锦成算是寿终正寝,也死了。
陈天戈一下午躺在床上,就盯着天花板,脑子里来回翻腾,说不清理不明那些誓言,简单的字面,复杂的意味,背后应该的守护。窜出来师父的表情,陈述祖师爷交代时的语气,含糊其辞的简练总结。他心里根本没有个准确的概念。
三天后的晚上老孟老杜提着小菜和一瓶竹叶青。知道陈天戈喝不了曲酒,也不好这口,他俩这几年几乎算戒掉了,身体配不起来,都奔六的年纪了。带着酒也就是应个景,毕竟酒店房间里喝茶不具备那个条件。喝酒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兄弟,老哥说话可能你不爱听。但还是得说。”
“您说”
“锦成的事最好还是别掺和。听说冯立萱出事有点蹊跷,她出事两年不到打官司的那个公司就被锦成收了。还听说锦成起家是当初贼王冯迪留下的底子,当初冯迪严打被枪毙了,他媳妇没听说过,冯立萱应该是他女儿。这也是后来小姑娘工作没几年就做了老总,毕竟是人家的家业。后来锦成就全姓了赵。豪门恩怨呀。兄弟,掺和进去落不了好。”
“这几天我侧面打听了,各种说法都有。多数还是跟老杜说的意思差不多。”
“先看能不能接触冯立萱吧。我要说跟他们没瓜葛你们也不信,这事说来话长。其实我跟冯家、赵家都有关系,是老辈儿的事。我也不想掺和,还非得掺和。”
“你跟他两家都有关系?”
“嗯,冯迪、赵仁锋、赵仁锐和我是一辈儿;冯立萱算我子侄辈;老赵董就是赵锦成算我叔伯辈。”
“你…你们……。没看出老弟你有公子爷的气派呀?分的少吧?你该不是想着联络冯立萱夺权吧?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玄乎。老杜你说呢?”
“别扯淡了。多给兄弟收集点有用的信息吧。”
“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我也没什么分的多少的事儿,这都是老辈顺下来的辈分。你俩也知道当初跟你俩是第一次来武汉,也是那时候知道了他们跟我的关系。”陈天戈没往深的说,只是浅显的说个大概。让人帮忙得给个理由,最起码不能让人觉得往沟里带,有渊源就说明不是谋财害命。省得瞎猜这是做什么大买卖。
随后哥俩就讲述了很多很杂总结性的故事,没有细节却都影射着豪门恩怨。不关乎真相,纯粹是人们心理趋向。人们不会简单的相信人性的纯洁,面对财富谁也无法坦然,即便是再小的风声,也可以通过臆想掀起滔天巨浪。故事结论倾向很乱,甚至于有传奇性质,所有存在的社会现象都能把冯立萱套进去演绎。自然就有了冯立萱上大学就被赵仁锋包养的说法,也有了赵仁锋和赵立明争夺冯立萱,更甚者是冯立萱都成了赵锦成小妾外室生养的女儿。
又过了几天,老孟送过来几张纸,能有的信息算是都有了。就差冯立萱爱穿什么色的内裤了,真叫个全乎。不得不感叹女人天生的的八卦心里。老孟硬是还回来两万,他说就联系了十几个,本来几百就行,串了几串中间人所以花费多了点。很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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