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帮不了我。”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甚至没抬眼看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人一眼。
“你离救赎只差一步,你愿意拿自己的忠诚与我交换吗?”
“交换?”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冷笑道:“要是真能救我,你要什么就都拿去吧,我都不在乎。”
“你很特别。”那人的声音很温柔。
“这是一种酷刑……”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摇晃着脑袋,似乎正在忍受无比痛苦的精神和**上的双重折磨。
“你的未来将会因此而改变,你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也不用遭周围人的流言蜚语,说不定之后焕然一新的你还能找到一位美丽的姑娘哟。”
“呵呵……这些我都不在乎,我看透了一切,看透了这个世界!现在,我只想看透看透自己。”
“很好。下个星期四,会有人专门来你家接你走,是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会走一段时间不回来。你想好了,记得和父母道个别,最好编个可信点的理由。”
“去哪?”
“不要多问,不要和其他人谈及此事。你只需要知道重塑的机会这只有一次。”
“做手术?我没有那么多钱啊,况且……况且我还没决定好选择……哪一面……”
“是吗?我看你已经选择好了。”那人快活地吹了个口哨,他走到木质床头柜边上,一只手拿起柜子上堆叠整齐的歌舞剧CD盒。
CD盒的封面上印刷着著名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其他的CD盒封面无一例外也全部是一些舞蹈和歌剧的表演主题。表演者多为苗条颀长的女性角色。
“喜欢跳舞?你女性的那一面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现在那些CD盒,仍旧静静呆在原来的床头柜上,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并没有如设想的一样成为一名舞蹈演员或是歌舞剧演员,因为他找到了比这更适合自己奉献余下生命的东西。
“以前喜欢,红礼炮歌剧院还在的时候试过兼职一段时间。”
他捏起一片沾了血的刮胡刀片,“
看来你的兴趣还挺多……”
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注视着自己布满划痕的手掌伤口。
那人转身离开时抛下一句话,“听着,碧姬·多米尼克·阿方索。身体的手术容易,心灵的手术难。究竟留下哪一面,我想你自己已经心里有数……”
收音机里播放的音乐停了,现在是整点报时时间。
“白鸽”从短暂的回忆里回过神来,等到嘟嘟嘟的报时声播放完毕,起身关掉了收音机。
他披上素衣,打了个出租车朝牙科诊所的方向驶去——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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