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难得的清闲日子,借机养病的同时也能看望看望之前一直惦念却没空前来慰问的伤员战友、同志,对维国建来说这是作为一个团长应该用心尽的义务。
可偏偏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一个巨大危机前的波动首先打搅了他清闲的心境。
正对着医院铁门的病房窗户口可以清楚地遍览大门前发生的一切,几分钟前,一辆运送伤员的卡车突然停在了门卫岗哨前,起初还是平静缓和的交流声,可是不一会儿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逐渐升级成为不断的争吵,这着实搅扰了医院的清静,真是扫兴。
维国建皱了皱眉,听他们的说话声似乎还夹杂着外国腔,似乎是日语。他披上军队大衣,准备走下楼去瞧一瞧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楼梯转弯处,维国建碰上了刚刚从手术室出来的知名的外科手术医生——日本来的反战人士:千野仁藏。
连续几个小时不间断的手术作业让他显得很疲惫,脸色也不好,维国建真担心他瘦弱不堪的躯体会随时在手术过程中倒下。
他那副圆框黑眼镜底下总是有一圈熬夜产生的黑眼圈,下巴凌乱的胡须也缺少打理,但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们都知道千野仁藏是一个行事谨慎、待人礼貌、守规矩的一类人,这些表现赢得了大部分人对他的信任。
维国建和千野仁藏擦身而过,他们接触得不多,只是礼节性的相视一笑。
也许他是日本人的关系,维国建打第一眼就对千野仁藏没什么好感,甚至多了一丝厌恶与不信任,也许是处于对某种原因的考虑,当然这种情绪的出现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一前一后一起步下楼梯,穿过正门通道,来到门卫岗哨处。
“你是维团长吧,久仰。”千野仁藏寒暄道。
“你也久仰了,千野大夫,听说你的医术精湛,人也好,还是个和平主义者。”维国建虽然不怎么喜欢他,但应有的尊敬还是要给一给的。
“哪里,举手之劳罢了。我还是真诚地希望战争能够早点结束,各国的人民都能够得到和平的生活,听我的妻子来信说她平安生下了孩子,是女孩,真想现在就回去抱一抱我的妻子和孩子。”
“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相信战争不会持续多少年了,到时候和平的生活总会在有一天到来的。”
“维首长是去大门吗?”
“怎么?千野大夫同去?”
“嗯,是的。我在手术完成休息的间隙听到门外有人用日语争吵,听样子他们讲不清楚,我觉得有必要来看一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
“那可太好了,我们这儿就缺个翻译,有了千野大夫的帮助,这下子工作可会省力得多。”
“应该的。”
维国建和千野仁藏快步走到大门前,此时岗哨卫兵那儿已经说糊了,乱成了一锅粥。
要知道卡车上还有伤员躺着,刻不容缓啊。
维国建看来一眼车上的伤员,仔细询问带头的两个平民打扮的中国人,千野仁藏也用日语询问另外同行的日本人。
“首长,别误会,我们是反战联盟的志愿者。”带头的中年人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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