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从来没有像此刻转动得如此迅速,即使仍旧是空白一片。
“要离开这儿……我要……离开……”维彪变得神经质起来,像泄了气的气球。
“镇定点,壮汉!”我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说出话来,“它们不是毒蛇,除了吸血外不会对人体有毒害,赶紧想想办法!”
“你,你不知道……我真刀真枪,炸药啥的都不怕,就怕这种玩意儿,这……真是……”
他一抬手,五个手指头上有四个都长满了“黑毛”,几条细小的正往指甲缝里钻。
“找找别的出口,防空洞不应该只有那么一个出口。”
我往更里边进发,感觉头有点晕,怕是氧气不太足的缘故。
当然,失血过多也会伴随有这种症状。
水蛭无缝不钻,我干脆脱下大衣一并烧了,孤注一掷。
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是极有可能救我们出去的。
更往内部去的空间堆满了磕磕绊绊的石块,但当我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并非什么灰白色的石块——是尸骸。
大量的尸骨被抛弃在此,想必是间接提供了野水蛭一个优良的繁衍环境,尸骨都无比完整、排列整齐,大概是死了以后被人专门搁置于此。
越过骨堆,是潮湿的一片,隐隐约约有水流声藏在在某处。
“维彪,来这儿。”我大喊,“这些玩意儿都是生活在淡水河附近的,小山包连通沼泽地,有水的地界土质大都较软。按情况来看,没被水泥浇筑过的这面土墙定不是那么牢靠!”
“别废话了,要做什么快说,老子要被水蛭吸成人干了!”
“用这些死人骨头!捡长条形的肋骨,排成一列,往土墙薄弱部分死死插进去,再往侧面击打它们,直到土墙倾覆为止!”
“拆墙?!”
“拆!”我吼道:“相信我,我是学建筑的,包括土木工程。看见那几条老树根没?往那儿,朝潮湿的土层下手!”
一瞬间,维彪听完我的话突然来了力气,他疯跑过来,从死人骨头堆里抄起几根来就往墙上猛干。
我们像钉钉子一样往一面土石墙上塞肋骨,卸下几块石头后,剩下的墙泥便变得轻松多了,不一会儿,我们卸空了那棵老树的根部。
泥缝间水流量越发频繁起来。
维彪大步上前,一抬手,我们共同奋力一推,经过连续几次的努力,老树终于被我们从一个侧面向外推倒了。
汹涌而进的新鲜空气滋养着我们因为长时间困于地下而偏向衰竭的干渴的肺。
等我最后冲出去时,崩塌的土层和着泥泞的沼泽稀泥毫不留情地淹没了身后的洞口。
我们在雨里冲洗身体,黑不溜秋的饱食后的水蛭纷纷从身上掉落。
四周的泥地变成了血红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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