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打。”尤利娅伸出一只手接过我的大衣和里边的毛线衣。
“裤子也脱了,光几件衣服肯定不够长,我算了一下,这位小哥把大衣、毛线衣还有长裤加起来,跟我的牛皮衫、汗衫、裤子绑到一块儿。对了,疯婆子,不知道你穿了几件,够不够长短?”
“一件外套,里面还有一件。”她白了维彪一眼。
“咋了?不乐意了?你的裤子——不打算捐出来?”
“距离应该足够了。”
“不不不,稳点儿啊!这可能是完整的人跟废半条胳膊半条腿的区别呐!有啥好害羞的,老子路上碰到个疯女人都跑得远远的,都不带看一眼的。再说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
在维彪的威逼利诱下,尤利娅终于还是照办了,略微调整了位置后,我将连成一体的长长的衣裤条子牢牢绑在了金属环上,确保结实的前提下我们开始了艰难的后撤的步子。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等咱们后退到安全线之后,我一松手,都抱头趴下。”
“哪里有什么……线?”
“少废话!听我口令。”
此时,我们已经如拔河般拉扯住长长的衣裤结成的绳索,地板下的滴答声也越发响亮起来。
“嘶——”
一声刺耳的衣物撕裂传入我们的耳。
“该死!撑不住了,往前跳!!”维彪大吼一声。
就当我们往前死命一跳,趴在阴冷的地板上时,身后的金属环“锵”的一声缩回了墙壁,在水泥的墙面上碰撞出巨大回荡的脆响。
不到一秒的时间,地板随着一声更加刺耳、激荡的巨大爆炸声被掀起蹿上天花板,木屑、水泥碎块、破布、石子像雨一般纷纷落在我们的头上、身体各部位。
高处污黄发黑的玻璃被震碎了,几片玻璃渣子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撕开几道口子。
我们像衣不蔽体的原始人、待宰的猎物。
回过头,在烟尘散去后,一个深陷的巨坑产生在原来平坦完整的地板位置。
我们又躲过一劫。
在衣物的残骸里,我的毛线衣被灼黑了,大衣的一边还能勉强披上御御寒,我摸了摸,破碎的怀表还在衣袋里。
“啧啧,看不出来,你这疯婆子大腿挺白呀!水乎乎的,耐看,老子喜欢。”维彪色眯眯地咧嘴笑着。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子!”尤利娅恶狠狠瞪着维彪。
“呵,夸你还不乐意了,看你那胳膊,是女人的不?这么壮,都快赶上我这个糙汉子的胳膊了。”
“找死——”
尤利娅抽出卡在靴子里的小手枪,那是她刚刚脱衣服时给塞到皮靴里的。她用枪口对准维彪脑袋,扣动了扳机。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