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做法,”我说:“是‘黑时针’最希望看到的。自相残杀,不用他亲自出马你们就活活斗死在明天太阳升起之前了。”
“为什么不合作呢?”我继续说:“你们全力合作,打到他的老巢去,直接让他交出抗体。”
“早跟我们说了,只有一支抗体。”壮汉道。
“我不相信那个侏儒会只留一支。”
“什么?侏儒?哈哈……”他突然大笑,“谁跟你讲这位他妈的‘黑时针’是个侏儒了?哈哈,真他娘的好笑……侏儒……”
“那你说说,‘黑时针’长什么模样。”疯女人在一旁乱喊。
“蔡金水,不,应该叫你尤……尤利娅才对头。”他嘴巴一横,“早知道你是个间谍了,不过你唬人的技术还不如我老家村头的二傻子。老实听着,黑时针是个女人——”
“喔……呵呵呵……”这次轮到她开始笑了,“女人?你说把我们绑来这里的是个……女人……呵呵呵。”
“爱信不信!她提着个煤油灯的时候被我看见了。”
“你会不会看错了,就像刚才认错我一样。”我解释道。
“瞎子,你不会不知道除了那个高启良还有一个日本姑娘是和我们一样的吧。”
他眼睛又滴溜转着,“当然不会认错,黑时针就是他娘的一个女人,面貌、穿着我没看着,就是她的动作给我一种女人的感觉,我看人准着呢。”
“你给我记着。维彪,或者说是退役的情报员先生,你平时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性格怎么样、喜欢喝什么酒、抽什么牌子的香烟等等我都清楚,你私自贩卖毒品的事儿我同样了如……”
还没等尤利娅把话说完,维彪一个烟头朝她脸上扔去。
“你再敢这么说,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现在你们共同的敌人是潜伏在医院某处的黑时针,只有找到他,你们才有机会一起活着出去。”
“这个小哥说得对,你得老老实实把看见的秘密都给我说,这样我才能有对策。”
“你自己一个人活的对策吗?”
“你——”
“与其让你这个未来的毒枭活着出去,不如给社会做做贡献,直接在这儿让你翘辫子好得多。”
“你他妈是说你是好人是不?对待你这样的间谍,我可以直接一枪崩了你。”
尤利娅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
这时,一阵令我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身后破木门外的通道尽头穿来,是之前我在诊疗室刚出来时听到的那个如婴儿般时哭时笑的声音。
“别吵了,听。”我示意他们俩安静下来。
那幽幽的声音挑弄着我的神经,越来越近了。
不见任何脚步的声响,可那声音已然来到了我身后虚掩的门外。
突然一阵可怕的静默。
空气似乎凝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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