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贾宝玉凭着对红楼的了解,成功的让秦可卿相信他的话,但二人之间是叔叔和侄媳妇的关系,因此若想收了秦可卿,还需慢慢谋划才行,最重要的是贾宝玉现在看似金贵,但无权无势,一切都得从长计议。
劝慰了秦可卿几句之后,贾宝玉便从宁府回到了荣府,却不想前脚刚踏进后院,便撞见了从赵姨娘房中出来的贾政。
以往贾宝玉见到贾政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一样,到处闪躲,所以起初贾宝玉本能的转身,而后要装作没看见一样开始闪躲,陡然想起什么,便又转过身来,而后挺胸抬头,未待贾政至跟前,便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说道:“父亲大人安好!”
贾政靠近贾宝玉陡然闻到一股酒味传来,因此便皱着眉头说道:“小小年龄吃的什么酒?”
贾宝玉嗅了一下鼻子,顿时闻到贾政身上也有一股酒味,而且还有胭脂水粉的味道,心下不由得吐槽道:你这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是辩解道:“回父亲大人话!宝玉今日本想在房内读书,却不成想老太太喊宝玉去东府赏梅,宝玉本想推辞掉,但陡然想起父亲平时忙于公务,在家的时间极少,自是不能对老太太尽孝,而宝玉身为人子,眼下又未参加科考,没有官位在身,是一贾府闲人,自当理应替父亲在老太太膝下尽孝,是故宝玉便去了东府赴宴!”
贾政没想到素来见到他就战战兢兢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便说道:“那缘何又吃了酒?你可知道你才刚满十二岁!”
贾宝玉见此恭敬的回道:“回父亲大人话,宝玉认为酒对于读书人而言,可喝也可不喝,在宝玉心中,酒乃应酬取乐之物也!况且宝玉才刚满十二岁,还未成年,不宜吃酒!”
贾政皱着眉头问道:“即然如此,你为何还知错犯错?”
贾宝玉见此忙解释道:“父亲,宝玉今日去东府赴宴迟到了,按理本应罚酒三杯,宝玉本可借年幼推托掉,但宝玉没有,因为宝玉今日去赴宴代表的是荣府二房的脸面,因此这酒宝玉是不得不吃。但不管怎么说,宝玉终归是吃了酒,还望父亲大人责罚!”
贾政没想到平常不学无术的儿子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不由得有些欣慰,但想起方才赵姨娘所说的话,不由得便拉下了脸说道:“知其不能为,而为之,该罚,不能不为,而为之,该恕。今日你吃酒一事暂且不计较,观你方才所言想是读了不少书,且随为父到书房来,为父考校你一番!”
贾宝玉见此不由得一愣,心想八成不会是考四书五经吧?身为一名文科生,而且是写历史的扑街作者,四书五经他当然看过,不过除了几篇名篇之外,其余得大都忘记了,他最为熟悉的就是《论语》了,因为前世看得最多,印象最深。
贾宝玉心里想着,但脚下却不敢丝毫停留,他方才已然观到贾政是带着怒气看着他的,便料到定是有人在贾政面前说了什么诋毁他的话,而且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赵姨娘。
贾宝玉随着贾政的步伐来至书房,而后恭敬地立在一旁,贾政则是去书架上找书,找了一会拿着一本《大学》,贾宝玉的汗都要冒出来了,因为《大学》的内容他知道的真不多。
却不想贾政拿着《大学》翻看了几页之后,陡然想起贾宝玉才十二岁,因此便问道:“你说你近来在房中读书,读得都是什么书?总该不会是野史话剧吧?”
贾宝玉见此忙回道:“回父亲话!宝玉熟读《论语》之后,近来在读《孟子》!”
贾政见此忙将书放回书架,而后又从书架上取出了《论语》和《孟子》放至书桌上,而后拿起《论语》翻看了几页,随即说道:“光是熟读可不行,你可理解其中之意?”
贾宝玉见此便如实说道:“回禀父亲,《论语》的含义,宝玉已然了如指掌,《孟子》宝玉还在学习中!”
贾政见此便说道:“小小年纪,须要妄言,须知圣人之言,岂有那么好理解的,不过你既然说你通晓《论语》,那为父就考校考校你!”
说完,贾政边翻看起了《论语》,而后出言问道:“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治,你来说说是何意?”
贾宝玉假装思索了一下,而后说道:“孔圣人说:为政者勤于修德,就会像北辰星那样,自己居于一定的方位,而群星都会环绕在它的周围!”
贾政又道:“既知其意,又作何解?”
贾宝玉回道:“国家政治本于道德,合理、利民,则得民众拥护,譬如北辰之得众星环绕。天空无星之处,空体不动,而众星共之。空体譬如人君,众星譬如大臣和百姓。共拱通用,引申为围绕。人君安居其所,而得臣民围绕拥护,实由人君以为政以德而然。无论君主、大臣还是百姓皆应以德为主!”
贾宝玉的回答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贾政不由得高看了贾宝玉一眼,但又怕他是误打误撞,因此又出言问道:“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是何意?”
贾宝玉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方才说道:“原壤踞坐着接待孔圣人,孔圣人说:年幼的时候不懂小孝悌,长大了无所作为,老了还不死去,真是个祸害。说着,用手杖敲他的小腿!”
贾政见此又道:“那又该作何解,这句有点难,你且答答看!”
贾宝玉思忖了一会,而后说道:“何谓坐,先屈膝辱跪,两胫向后,然后臀部坐于两足,是为坐也。所谓踞坐,则臀先坐下,两足向前张开,两膝弓起,其形如箕,名为箕踞,不合乎礼。
孔圣人拜访原壤,依礼,原壤应该出门迎接,不料他竟然不出迎,而且箕踞而坐,孔圣人见原壤如此行为,便当着弟子的面说了原壤三件事,一是幼而不孙弟,这是说他年轻时不遵守逊长之礼。二是长而无述,这是说他年长以后,仍不研究圣人之学,因此无所阐述。三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是说他老了还不死,于人无益,反而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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