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之兄长要沉稳不少,并未太过慌乱。在未曾反抗之下便被临戎百姓轻松捉拿,并交到临戎郡衙。
兄弟二人本是听闻项敖为官多时为百姓着想,又抵抗外族有功才迁至征北将军,本是来临戎一观究竟,不曾想临戎之百姓如此崇敬项敖,让阿进二人侧目不已。
且不谈临戎此时太守如何惩治阿进二人,项敖此时已领兵突进至受降城外与高顺步兵回合。而在受降城的鲜卑也非庸人,虽鲜卑不善守城,却也是照着汉人有样学样,在受降城之安置不少箭塔,城门之下更是拒马丛立。
原本项敖只打算自己前来与高顺合兵之后拿下受降城亦是不难,不过徐福却以未见过城战而请命跟随。项敖也只徐福虽天生不凡,但成长之途还是得实战方见正理,便带着徐福同行。
受降城坐落于秦汉长城以北,大致在朔方郡高阙关东北的漠北草原地带,于前武帝刘彻元封年间为接受匈奴左大都尉投降而筑,蒙语巴彦意为富饶,布拉格意为山泉,即富饶的山泉之意。以戈壁沙漠为主,但阿尔泰山脉延伸到此,生成许多戈壁绿洲,因而西汉在此筑城。
受降城因筑于塞外,形成一座孤城,时而为汉匈二方所占有,西汉元帝刘奭建昭年间命万余骑兵送呼韩邪单于出塞,并留卫单于,帮助平定内乱。随着郅支单于的西迁,以呼韩邪单于为首的匈奴集团,乃率部重归单于庭,匈奴内患遂定。
此后至乌珠留若鞮单于,匈奴世代向汉朝称臣,汉朝北疆无战事。
至此东汉示弱,不仅受降城常年被鲜卑占据,即便朔方五原之地亦是鲜卑肆虐之地。受降城便完全脱离东汉掌控。而此时受降城南面三十里光秃秃的山坳之,数千兵马集结于此。
“主公,末将近月时日内一直未曾停止探听受降城军情。”此时营地央廷帐之,项敖一众之人正一同观望着一张不小的舆图。姜炎正指着舆图为众人述说情报:“受降城大部分牧民皆是索头部,数日之前不知为何其部首领拓跋邻慌慌张张的赶回受降城。”
自从项敖迁征北将军,享开府权之后,项敖之前一众部下皆认项敖为主,愿为项敖鞍前马后。
“此时受降城约莫有千兵马,皆是骑兵,虽鲜卑不善守城,但鲜卑之善射之人众多,若是强攻恐损失不小。”姜炎在点出受降城附近三个地方:“此三地有鲜卑三个不小部族一直游弋,每个部落约莫四五千骑兵,与受降城相互拱卫。若是驰援受降城,半日不至便可到达。”
“可打听到拓跋邻此人脾性?”项敖皱眉问道。虽受降城坐落与山间,但阴山地界有山无林,也更适合骑兵作战,况且鲜卑皆是骑兵,按以军情算来,项敖等人欲攻城显得兵力不足。
“拓跋邻此人虽无檀石槐雄威,但治理西部鲜卑却也井井有条,西部鲜卑日益强大。”项敖微微低头回忆:“此人不喜女色,自负武艺。治军尚可,赏罚分明。政事对于西部鲜卑众多部落也未太过苛刻,不过檀石槐命陨之后,此人对和连极是不服气。”
“不过因鲜卑东部大王宇族却极为不满,末将曾闻得小道消息称东部鲜卑宇氏有反意。”
“哦?宇部反意竟在小道传扬?”徐福闻言大感兴趣,此行虽是与项敖同行见识见识攻城之战,但其大多的注意力确实放在如何使出纵横之计扰乱鲜卑。
“只是略有传扬,末将也不甚肯定。”
“嗯!”徐福低沉哼一声接着说道:“此事暂且不论,待确认之后再说。不知姜将军可有发现受降城附近地形是否有蹊跷或特别之处?”
“地形?”姜炎搓着下巴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此地多高原荒地,即便山地之也极容易窥得全貌,唯一特别之处便是受降城北面高低落差极大,足有百丈之高。”
“如此看来,只有强攻?”项敖也是极为苦恼,若是强攻,数年培养的精锐不知又得多少士卒丧命于此。
“强攻便强攻,主公无需担忧,阿猛只需带军五百勇士便可破其大门。”焦猛见状,在旁瓮声瓮气的放出话来。
“本将还以为阿猛可以一人破城,却不料阿猛还要带五百勇士方可也!”项敖在旁瞪了焦猛一眼。焦猛闻言支支吾吾的便不再多说。其余众人皆是会心一笑。
“若强攻仲达可有把握攻破城门?耗时几许?”
“禀主公,若是弓骑兵配合强攻,顺有分把握半日之内破城,只是伤亡恐怕不低。”
“既如此,阿炎在派兵打探打探,尤其是游弋受降城附近较大的鲜卑三部。至于受降城攻打一事本将再与军师商议商议。”
“诺!”众人作揖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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