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敖与徐福开始听得眼睛发光,可当高顺如此说完之后,却也是极为担忧。
“仲达,吾军算焦猛部骑兵也只一千五百之数,如何追击。”
“徐军事所言不假,然顺所带的百步兵在得到府君配备的精良兵甲之后,可歼灭数倍于吾的骑兵。”高顺肃穆的望着徐福,眼尽是笃定。
徐福听完,心极是震惊,若是真如高顺所说,那这支部队不得天下无敌,便心生质疑:“哦?高都尉所言非虚?”
“顺可立军令状!”高顺面对质疑也不生气,身体更是站得笔直。
项敖可见识过高顺练兵,其强度让项敖看着都怕,高顺能如此说,项敖倒不是太过疑心,只是还未见识过,心还是极为担忧。
“如此这般,吾觉可至五百骑能射之卒置于西面河道,不仅可以阻击,若需要追击也可马放箭骚扰匈奴骑兵。置于西面拦截,可遣书信于阿炎,此时应正在三封以南的沙漠地界。至于东面,吾可领兵围剿。”项敖说着沉思片刻,然后极为郑重的望着高顺:“若吾遣仲达领百步卒于北面堵截,不求截下,只求扰乱匈奴北窜的阵型,仲达可否办到。”
高顺略作迟疑,再次抱拳用笃定的语气,单膝跪地回答项敖:“若顺影响府君计划,愿提头来见。”
“好!那吾等便如此行事。”
“府君,其实吾等不是还有助力么?不用那么大压力。”徐福右手执于剑柄,风轻云淡的笑着提醒项敖。
项敖一愣:助力?吾方貌似只有如此些许兵力吧。不对,还有!
“哈哈哈,元直果然了得,吾倒是着像了。”项敖哈哈大笑,瞬间感觉烦恼尽去。
项敖召来焦猛,命焦猛带项敖口谕和匈奴郎将信印去寻羌渠去了。此前也是项敖稍显着急,忘记此次是打着平叛的口号前来“帮”羌渠平定南匈奴不识时务之人。既然如此,怎能不叫羌渠出些力气?何况还能同时也能消耗匈奴原本的军力。
项敖领兵在大城县带领足够辎重之后,众人便分而事实计策。其他还好,最难安排的是去西面河道埋伏的带兵人选,高顺已领百步兵绕朔方边境赶往朔方郡南部边界潜入预定位置。焦猛被派出传令而去,能领兵的只有项敖和徐福二人,勉强还可算焦靖。
项敖需要主持大局,徐福并未允许项敖独自前往。而徐福需要一路为项敖提点出策,也是不能离开。况且从大城县领五百精锐横渡鄂托克旗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最后别无他法,无奈只得由焦靖领着五百精锐潜伏而去,并叮嘱焦靖到达黄河边后尽快与姜炎取得联系。
因高原地区太过空旷,导致行军之时不便有太多信号,以免敌人警觉,项敖只得合计指定时间各部同时发动。所以每部都是赶着时间前往预伏地点,项敖更是着急,前去找羌渠借兵的焦靖都已一日未归。而他们指定的时间是羌渠赶到鄂托克旗传位的时间,也五日过后。虽然项敖此处离鄂托克旗极近,但项敖若真借兵到手之后,军卒必定超过三千,行军速度必然急降。
“府君,猛终于赶到了。”终于在第二日的晌午,焦猛领着将近两千骑兵赶到。
“为何耗时如此之长?”
“高原之地无任何参照,只是欲寻得羌渠都是极难,请府君责罚。”焦猛单膝跪下,向项敖请罪。
“吾并无责怪之意。”项敖扶起焦猛安慰道。
说罢,项敖抓紧时间整顿兵马,争取在午食过后便领军出发。其实说来也是简单,项敖自领原本五百骑和焦猛部分派后剩下的五百骑,共一千之数。而带兵前来的匈奴千夫长,项敖让其继续领兵,只是让焦靖与其同路,毕竟南匈奴的士卒看不懂项敖令旗。
而此时的整个高原之,南匈奴在大汉之外的子民正缓缓的向鄂托克旗靠近,近日之传得沸沸扬扬的禅让单于之位几乎南匈奴每人都知道,如此大事当然要赶来参加。其实也是呼斯所为,呼斯可不认为羌渠有如此好心,定有阴谋。若能招呼来更多族人,便能多一分安全,甚至有机会除掉羌渠也不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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