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死了?
儿子死了?
胡姜氏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当初得罪衡府后,老爷明明一脸轻松地对自己说,衡府只是一只纸老虎,得罪就得罪了,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
胡姜氏心在滴血,胡家一辈子的辛苦瞬间化为乌有,这就是老爷口中的不足为惧。
就因为这四个字,胡家的顶梁柱死了,胡家的希望也死了,整个胡家将在益都县中除名!
哪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胡姜氏和胡王氏也听说了衡王爷朱载封的纨绔事迹,没想到隐藏在纨绔下的竟是狠辣、决绝!
胡姜氏好悔,为什么当初就听信了老爷的话,为什么当初就没有劝说一句,亏得自己以为京城的叔父无所不能,原来在衡王府眼中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晚了!一切都晚了!
胡王氏暗自垂泪,心中却无太多悲伤,她与胡宁轩成亲全因父母之命,两人婚后也并无太多的共同话题。
胡宁轩纨绔子弟一个,好色好赌粗鲁无比,胡王氏温婉贤惠,且知书达理,只因家道中落才嫁与胡家。
“都是你!都是你!”胡姜氏突然指着胡王氏大声叫骂道。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贱人!不但不会下蛋,还克死了老爷和你丈夫!我的轩儿啊......我命苦的轩儿啊!”胡姜氏的指尖快要挨到胡王氏的鼻子了,恶毒地大骂道。
胡王氏不敢回嘴,只是不停的掉眼泪。
胡姜氏不敢对王爷如何,只能拿儿媳撒气。
“聒噪!”朱峰冷冷的说道。
“闭嘴!”钱荣琰前,啪的一声,给了胡姜氏一个耳光。
胡姜氏不敢再说话了,只是恶毒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护卫模样的男子。
朱峰心情很好,久违的阳光晒在身暖洋洋的,将胡家连根拔起,可以得到数不尽的粮食,有了这些粮食,他可保证,不会饿死一个灾民。
院子中的宝贝越堆越多,随便拿出一件,都可以让一户普通家庭衣食无忧地生活一年。
胡王氏仍在不停地落泪,眼睛已经变得通红,胡姜氏则不断地看向院子中央的宝贝。
朱峰内心一笑,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刚死,这婆娘不但不悲痛,反而露出贪婪的表情。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胡家的现银藏在哪里?”
“王爷,我....我真没骗您,胡家只有这些银票了!”胡姜氏一脸苦相。
朱峰皱了皱眉头,这婆娘真是一个守财奴,不见黄河不死心。
“咣当!”朱峰向胡姜氏面前扔了一把匕首,又抽出一张银票,冷声说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匕首和银票选哪个?只要你说出胡家的现银在哪里,本王给你这张银票,放你出府!”
胡姜氏哆哆嗦嗦捡起那张银票,一看竟是一万两的,不禁咽了下口水。
“你商河的娘家虽薄有资产,却也只是个小富之家,带着这一万两,足够姜家奉你为宾了。”
杨虎的情报很详细,胡家的情况如何,胡姜氏和胡王氏的娘家情况如何,都细心地被杨虎收集起来。
最后一句话似乎击中了胡姜氏的软肋,她最怕自己身无分文的回到娘家后,等待她的是冷落和白眼。到那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能够在一个不漏雨的偏屋中吃糠咽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怪谁?只怪胡振功太过于吝啬,无论金钱还是生意对娘家丝毫帮衬都没有,惹得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满肚子的怨言。
若是有了这一万两银票,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回到娘家后如果想过继一人伺候自己养老,估计侄子们会打破头来抢这个名额。
只几息时间,胡姜氏就想明白了所有利害关系,论魄力和头脑她绝不逊色于胡振功,否则也不会有胡家的今天。如果由她来当家做主,胡家的资产和实力只怕会翻好几番,
“王爷说的可当真?”胡姜氏一抹眼泪,抬头望向朱峰。
“本王一个唾沫一个钉,说话自然算数!”
朱峰内心一喜,这一招棋算是走对了,看来自己的分析果然是正确的,一个妇人在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后,最担心还是自己的养老问题。
胡姜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不说的话必死无疑,已经杀了两人,还能在乎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说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胡家所有的现银,都.....都......都埋在后院那棵大槐树向东二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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