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之剑......”男人神情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声音震颤,手不自觉的前伸。
越先生没说这个名字啊?
程望雪心里觉得不对劲,脸上强装懂的样子,等对方说话。
中年男人却不解释,放下剑朝屋里走去。
程望雪被弄得更不懂了,“你不怕我杀你?”
男人神色自若,坐在了树洞里的椅子上。“初代每次放剑进剑阁,我都在左右,贪婪的能力,我很清楚。”
他招手让程望雪坐下,在桌上倒了两杯茶。
“不喝茶。”
“那喝酒?”
“不喝酒。”
“那你想喝什么?”
“水就好。”
程望雪的回答让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随后,男人放下茶杯,缓缓开口:“初代,也只喝水。酒茶都不碰的人,最难对付。”
程望雪懒得接这个话,“你不如不猜猜看我是来干什么的?”
男人笑了,“那你先告诉我贪婪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正历681年七月十四,初代在护都森林送我的。”
男人缓缓闭上眼睛,脸上是遮不住的伤感,“就那么巧,那天,初代星陨。九年了......”
“你就是,初代口中的未来?”
什么未来?
程望雪愣住了,只能装傻。“你手握星启国大权,比我有前途啊。”
男人听完,只是无奈的笑,“我今年四十又三,按老一辈的规矩,我还有七年官可以当,可下一辈中能担大任者寥廖。”
“柳家,恐是强弩之末。”
这次程望雪笑了,他感觉到了对方在套话。“柳大人说笑呢,柳家人才辈出,您大儿子执掌初代所创荧光剑士团中军,最为精锐的部队。”
“二女儿接管星启国国内的商业,一年恐怕能赚无数天元。还不满足嘛?”
“您堂姐柳谣三个孩子也是天赐英杰,怎可谓无可担大任?”
男人低下头,两只手盘弄着茶杯,“是啊,可能是我没教好吧。”
“你来这应该不是来杀我吧,看你也不蠢。”男人换了个话题,
程望雪苦恼发问:“是啊,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你教教我。”
男人反问道:“你应该先去找谣姐,她人在绿城,为何舍近而求远?”
“她连她学生都不见,凭什么见我?”程望雪不懂话意。
“就凭这把剑。”
两人眼神都看着程望雪脚边的剑。
“这不是初代铸剑中的一把吗?有何特殊之处?”
“初代的铸剑集是由谣姐丈夫,前任剑圣所作,但有三把剑,并未列入其中,称之为三王剑。”
程望雪一下来了兴致,“哪三王?”
“初代手中的天恩之剑,是由剑神死后身躯所化,你手中的霸道之剑,还有仍在剑阁中的牺牲之剑,都是被初代带回,不知来处。这三把剑,并非初代所作。”
“那为什么要叫它们三王剑?”
男人不管程望雪的问题,自顾自的介绍起来,
“剑阁中的剑都是插在地上,唯有被剑认可的人才能拔它们出来,这三把则不然,天恩剑,人只可触其锋,不可触其末,除初代外,皆不可碰,今已消失。”
“霸道剑,以持有者之灵魂为力量源泉,情感为食粮,持有者皆会变为无情无魂之丧尸,初代言之为王剑。”
程望雪忍不住瞥了男人一眼,”你是在说民间故事吧,我带着它,九年了,一点事没有。”
男人嘴角微扬,“是啊,可能是初代记错了。接着说,牺牲剑,至仁至善者方可一见,我只见初代拿出来过一次,”
程望雪疑惑了,“徐盈不行吗?”
“我并未待在二代身边,所以不知。”
按星启国老规矩,下一任继任后老官会请退,本来就是个程序。
但徐盈是一个极为仁慈的人,估计就真让他退了。
程望雪觉得再谈徐盈可能不太好,再次换话题,“所以只有我这把是因为副作用太大被列入其中喽。”
“力量总是需要代价的,再说你不是没事嘛。初代随身携带三王剑,要将它们托付给‘可为之人’。”
“既然你拥有其中之一,我自当帮你。”
“不过,我并不觉得和教国联手是个明智的决定。”男人又补充一句。
“怎么你什么都知道?”程望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和谣姐从小跟在初代身边,如果连王城后院的秘境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不受信任。”
“你从秘境出来,总不能从零开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初代要让你选教国?”男人疑惑的看着程望雪,希望他给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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