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鸣泽觉得,至少他是个成功的舔狗,虽然痛失了爱情,但这恰好铸就了勃拉姆斯在音乐上的成就...
所以舔狗也可以有好下场,关键表达的方式很重要。
“对啊,带着和勃拉姆斯感同身受的情感,就能将忧伤的曲风展现到位,这有什么难的?”乔思远满脸写着不解。
“我估计‘感同身受’这一点,对王博来说很难。”路鸣泽神情认真地分析道。
“为什么?”
路鸣泽换了个姿势,语气轻飘飘地说:“他还没体会过爱情的酸楚。”
乔思远想了想,忽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你是想说,没谈过恋爱弹不好钢琴?”
“哈哈,我可没说过,对了师兄你刚刚在练哪首曲子?”路鸣泽向他身后示意。
“匈牙利狂想曲第二首,弹过吗?”乔思远问。
“还没机会,不过我一直很喜欢这首曲子,前半段是舒缓低沉的‘拉苏’,后半部分又是极具节奏和舞蹈跳跃性的‘弗里斯’,那种悲壮盛大的史诗感我特别喜欢。”
乔思远眼前一亮:“是吗!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还真巧,不过这首曲子太难了,去年理查德·克莱德曼来南风市演出,我都没看上,其实我很想听听现场演奏。”路鸣泽睫毛下垂,露出可惜的神情。
乔思远推了下眼镜,镜面的反光遮住了他的表情:“如果师弟你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弹一遍,当时我面试Juilliard学院用的就是这首曲子。”
“当然好啊,不耽误师兄练琴就行。”路鸣泽笑起来。
两人正打算走进空余的琴房,这时却听7号房内的琴声中断了,一道严厉且尖锐的女声响起:
“停停停别弹了,一看你这周就没练琴,又去感悟人生了?”
路鸣泽停下脚步,心说这种程度的穿脑魔音跟老妈有的一比。
不过细说起来,他这周似乎也去感悟人生了,没摸过琴。
“黄老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还很少见她这样。”乔思远小声嘀咕。
路鸣泽看了他一眼,心说因为你是学霸嘛,对你的态度能跟对我们这些混子似的?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王博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他看到门口站着人,也没不好意思,冲路鸣泽挤眉弄眼低声道:“火鸡姐估计是更年期到了,我被骂的老惨了,你加油。”
王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他打算等路鸣泽进去了在门口听一会儿,毕竟看着同病相怜的人挨骂,可以有效地慰藉他脆弱的心灵。
“都站在门口干嘛,思远怎么来了?”火鸡姐拿着保温杯往外走,看到乔思远语气都温柔了不少,“都拿到offer了还这么刻苦。”
“刚好最近在搬家,就来琴房弹琴了。”乔思远边说,边看向路鸣泽,“正好碰到了师弟,我们聊得挺开心。”
火鸡姐扫了路鸣泽一眼,想到他两次考级都没过,怒其不争的火气又上来了:
“来了还不进去弹音阶,月底又有考级了,就那么三首曲子,能不能用点心。”
“黄老师等一下。”乔思远说,“刚刚我跟师弟说要给他弹一次匈牙利狂想曲,能不能借用几分钟?或者等他上完课也行。”
火鸡姐拢了拢耳边散落的发丝,没有拒绝:
“可以,你弹吧,正好我也休息一会儿,王博留下来跟着一起听,这么好的机会,乔思远可是拿到了Juilliard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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