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还愣着作甚,莫要辜负哀家的好意。”
“妖孽!”楚阳手持匕首,冲向幔帐,“我和你拼了!”
影妖冷眼旁观,并没有上前阻止。
朝堂众妖也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刚至幔帐前,楚阳便被一股怪力打下台阶。
“皇儿,哀家劝你不要做傻事,有些事情不是你耍些小聪明就能反抗得了的。”
“陛下不吃,那就让俺老猪来。”
一个身披铠甲,顶着野猪脑袋的大汉从百官之中出列。
他看着蒸笼中的楚晖垂涎三尺,眼冒绿光。
幔帐中的女子轻轻说道:“放肆,可有你说话的份。”
大汉一个机灵,面露惊恐,想退至百官队列,可为时已晚,幔帐中射出一道红光,红光精准打在大汉身上。
大汉痛苦叫唤,瞬间化为焦炭,也显出了原形。
“皇儿,请吧。”
楚阳慢慢站起来,放声大笑,状若疯魔,“哈哈哈哈。好!不就是吃肉嘛!朕……吃给你看!”
楚阳面色庄肃,手持匕首向蒸笼一步一步走去,他低声说道:“大楚皇朝沦落至此,实乃父皇之过。此过,当食其肉,方可解恨。”
“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妖孽祸国,此乃我父子之过,当饮其血,方可解恨!”
楚阳走到百官前站定,“然,子不言父过,父债亦当子还。”
他高举匕首,“昔日,佛祖割肉喂鹰。今日,朕当替先皇偿还其过,割肉饲群妖!”
众妖惊诧,朝堂上鸦雀无声。
他将带血的肉块扔在众妖面前。
众妖看着地上的血肉,无一妖捡起,只是愣愣地看向楚阳。
“疯子。”影妖喃喃自语:“疯了,他疯了。”
李公公跪地哭喊:“陛下!”
楚阳从小腿肚上割下一块肉,扭头看向幔帐,“太后礼物,朕十分喜欢。来而不往非礼也,朕也有一物请太后品尝。”
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幔帐。
朝堂趋于寂静,所有人目光集中在一瘸一拐的楚阳身上。
他们眼神中带着钦佩,亦带着忌惮。
如此疯狂的人族,他们在有生之年还第一次见到。
楚阳身后拖拽着长长的血迹。
良久,幔帐中悠悠响起女声:“真让哀家倒胃口。看在皇儿的份上,不吃也罢。”
言罢,幔帐中再度射出红光。红光从楚阳脸庞穿过,打在楚晖的肉身上。
楚晖肉身顿时化为焦炭。
“影妖,将陛下治疗一番。堂堂大楚皇帝,登基大典上鲜血淋漓的,成何体统。”
影妖走到楚阳身边,感叹一句,“真是个疯子,若陛下不是人族,我也许想和你成为朋友。”
楚阳冷眼看向影妖,“我们永远都不会成为朋友。”
“事无绝对。”影妖神秘一笑,而后用手轻抚楚阳伤处。
肉芽翻涌,不一会伤口便愈合如初。
李公公跑到楚阳面前,查看着愈合的伤口,关心地问道:“陛下,你没事吧。”
楚阳摇了摇头。
“快些开始吧,哀家有些乏了。”
“是。”影妖开口对楚阳道:“陛下,请上龙椅。”
他态度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楚阳没有拒绝,他将手中匕首丢下,用沾染鲜血的手扶住龙椅,缓缓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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