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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浑哈耶领着陈广回家,肩头扛了个硕大的狼头,是炼脉雪狼首领的头颅,他说这是战利品,部落中都以拿到战利品为荣誉,这是陈广的荣誉,可以给陈广加分的东西。
陈广也问了一些关于吐浑哈耶家里的情况,大概能猜测出吐浑哈耶的父亲是一个聚气境,还有几个聚气境的叔叔,兄弟姊妹的情况很复杂,就跟皇族夺嫡一样,乱成一锅粥。
“狼头很重,丢了吧,我不需要一个炼脉的狼头给我什么荣誉。”陈广看着举步维艰地豆芽菜吃力地扛着狼头,全身都在打颤,淡淡说道。
吐浑哈耶却咬牙道:“不行,要是这么回去,他们会看不起师傅的。”
陈广摇摇头,低声道:“傻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脚下也放慢了脚步,不缓不急走到一处山谷前,吐浑哈耶笑道:“师傅,那就是我家的部落。”
看到自家的领地,吐浑哈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扛着狼头小跑起来,然后站在谷口,重重地将狼头砸在地上,“我回来了。”
谷中的房屋纷纷开门,看到谷口之人是吐浑哈耶,都汇聚了过来,“是七公子,七公子回来了。”
“好可怕的雪狼,那是七公子杀的吗?”
“七公子也杀了雪狼首领吗?”
吐浑哈耶叉腰仰着头,“这是我师傅杀的雪狼首领,他可是一个高手,比大哥还厉害的高手。”
一个披着雪狼披风的妇人急急忙忙地跑到吐浑哈耶的身前,抚摸后者的脸颊,摸索他的手臂,看着裹着白布满是伤疤的手臂,妇人心疼的落泪,“孩儿,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吐浑哈耶拍着手臂,咧着嘴笑道:“母亲,我没事,我都是大人了。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的师傅,他比大哥都厉害呢,唰唰唰几下就杀光了一群雪狼,要不是师傅,我就死了。”
妇人擦了擦眼泪,躬身弯腰,“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奴家周红楼在此谢过。”
陈广摆摆手,“顺手为之罢了。”
他看着这个叫周红楼的女子,模样和北地的女人有些不太一样,柔柔弱弱,没有北地女人的豪爽和风骨。
周红楼拱拱手,“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陈广道:“伶乙郡陈广。”
周红楼眼光微动,“公子既然是小儿的师傅,就是部落的贵客,外面风大,请到部落歇歇。”
陈广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周红楼和吐浑哈耶都很尊敬,大概是因为吐浑哈耶的父亲是这个部落首领的缘故。
部落的房子建立在山中,是经过长时间开凿的房屋,一般的木头建造的屋子在北地根本没法抵御暴风雪。
到了屋内,周红楼奉上一杯热羊奶,“这是北地的特色,没有中原的茶水,请公子见谅。”
陈广就摇头道:“入乡随俗,无妨的。”
周红楼就说:“孩子父亲还在和众叔叔商议事情,我去请他下来,也让他见见孩子的师傅。哈耶,好好照顾师傅,别怠慢了客人。”
吐浑哈耶重重地点头,“知道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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