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干部急的上火,现在的村民越来越不好管了。
这日,赵仁虎闲下来,溜达到老村长家,和啃槽子的猪正好对视,那家伙见了生人竟然还瞪他。赵仁虎停在猪栏前面,盯着猪身上的肉,口水泛滥。
赵仁虎晃着自己的大柴刀,“老村长奶奶,你信我不?我帮你把猪杀了咋样?”
叫你瞪我,我把你宰了给我报仇。
老村长太太被柴刀晃得眼晕,“别晃了!猪在猪圈,你对着它晃,别对着我晃!”辣么大刀,辣么大个小子,还捅不死个猪哟。
老村长家的猪中等,有个一百二十来斤,赵仁虎一个人就能驾驭,他抓住猪耳朵,一把就拖了出来。
老太太跑得战巍巍的,“哎哟,你个砍脑壳的,太莽撞了,等我烧好开水你再动啊。你只杀,不给我刮毛儿呀。”
赵仁虎摸摸头,讪笑,一边又将猪提溜进猪圈。
老村长太太高兴地笑,“把我家大铁锅搬出来,水装满了,我去拿柴烧火。”
赵仁虎一一照做,突然想起自己没做准备,又去家里拿了铁钩竹筒。
老太太兴冲冲地看水开了,“老三,可以开始啦。今天我们祖孙俩把猪杀了,准把那老头子吓一大跳!”
赵仁虎将猪拽出来,猪乱舞乱跳的,他先给了一拳,抱住猪头一摔,双脚跪在猪身上,大声道:“盆!”
老太太手忙脚乱地放盆,又想起来,忙倒了半盆水进去。
赵仁虎对准猪喉动脉一刀下去,鲜血就喷溅出来。
早在猪第一声惨叫起,离得近的妇人就过来查看了。赵仁虎好生猛,一个人就能拽个生猪,一刀给宰了,玩儿似得!大家不禁缩了缩脖子,生怕以后得罪了他。
懂人事的女人就上上下下看赵仁虎隐藏的腱子肉,着重在下头瞄了又瞄,暗道谁嫁这小子谁有福气。当然,这种隐秘的心思就不好诉诸人口了。
老村长太太连忙将盆对着血接起来。
“好啦!”
老太太抓了把盐,在盆里呼呼搅拌了几下,搁在一边。
赵仁虎双手一抱,把猪抱到锅里,舀开水朝猪身上浇。
村里男人们这时才陆续赶过来,什么都不必说,都过来帮忙。
赵仁虎热得满头大汗,刮毛吹气,指挥着男人将猪挂树上。
老太太还嚷嚷呢,“刮干净点,刮干净点!瞧你毛手毛脚的,仔细点仔细点。”语气理直气壮得让正牌长辈赵老娘心中不爽。
赵仁虎将猪剖开,五脏六腑扒拉到簸箕里,猪身一开两半,拿了软注:轻的边,交给村长。会计计上名字,叫人把半边猪上交到公社,然后进入国家供应系统,城里有肉票的就能割上猪肉了。
拿了硬边问老村长太太,“怎么划,划几斤大?”
“划一斤。”
赵仁虎将肉骨先分开,再划肉成小块,戳了洞,穿了棕榈叶子,问老村长太太放哪里。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搁簸箕上,端我屋里去。”
接下来就和男人们一起清理猪内脏。
老太太手脚麻利,叫上媳妇帮忙,猪血杂碎煮一锅,中午就请客吃刨汤。
老村长从公社回来,叹气还是没找到屠夫,家里的猪居然就上了饭桌了。
他受到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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