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仁虎一抽出明晃晃的柴刀,赵仁龙的心就有些怯了。
赵仁虎把刀舞得虎虎生风,眼睛通红,“反正我不满十八岁,未成年,杀了人,我就坐几年牢。”
赵仁龙心里惊了一下,握住武器抵挡。
都动上刀子了,村里人再也站不住,赶紧相劝相拉。一边有人去找赵老头。
赵老头气得发抖,冲上来,一人给一拳,“王八羔子!还不把武器放了!别人家兄弟齐心,你们都成生死仇人了。早知如此,当年生下来就该把你们一把溺死!”
两兄弟一个妈生的,都不是作奸犯科之辈,目的都是想压倒对方,既然谁都占不上强,那便就势分开。
“他妈的!老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了你这两个畜生老子是管不到你们了。老村长,你是目击者,又是公道人,你帮我教一教这哥俩。”
打架斗殴就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了,老村长道:“老三,你是小的,应该敬爱哥嫂,你今天做错没有。”
赵仁虎服老村长,“错了。”也不狡辩。
赵老头看了老村长一眼,略有不快。儿子不服老子,服外人,搁谁都不舒服。
老村长又道:“老二,你是大的,应该怜爱弟弟,你错没有?”
赵仁龙心中不服,“我当哥哥的,弟弟做得不对,教训教训他理所应当。”
赵仁虎冷笑,“我是你生的,还是你养的?我喝了你家水还是吃了你家粮住了你家房子?你凭撒教训教训我?分了家的兄弟,各过各的日子,你也管得太宽了吧!”
赵仁龙抿着唇,阴沉着脸。
老村长语重心长地道:“分了家,各凭本事吃饭。有能耐吃肉,没能耐喝汤。大家各自相安吧。以后就不好闹到动刀动枪的,怎么样?你们给我做个保证。”
赵仁虎道:“各扫门前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反正我不主动出手就是。”
赵仁龙心底到底有些怵了。老村长明显偏帮赵仁虎,他现在要是不说点实在的,以后可能被孤立。
“只要他不胡闹,我并没什么。我打他也是为他好。”
赵仁虎嗤了一声,不想和他言语上较劲了。
“今晚小光摆一桌,喝一杯酒,你们兄弟就算握手言和了。”
哥俩对视一眼,同时偏头,勉勉强强点了头。
“这就对了嘛。兄弟是一辈子的兄弟,何至于你死我活的。”
晚上赵老头做东,村里有头脸的男人相陪,把酒言欢,算是把场面圆了过去。至于半夜赵老娘吵吵喝了孝敬老丈人的好酒,吃了几斤饭几斤菜几两油盐之类私话,就只与赵老头相关,与旁人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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