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陈雪林就被响亮的拍门声给吵醒了。
“三丫,起床啦,都什么时候了还睡呢,你也太懒啦!”
陈雪林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看天色,还早啊,太阳都没怎么升起来呢。
“也不说起来做饭。怎么,还想去老宅混一顿呐?我娘倒是做好了,还让我过来喊你呢!”
陈雪英的大嗓门,隔着院子隔着门儿,都能毫无阻碍地闯进来,可见声音多大了。
陈雪林没睡醒,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心想吵死了,这大过年的,咋就不让人睡个好觉呢?
“三丫,你......”陈雪英的叫嚷声不绝于耳,陈雪林怀疑怕是半个村子都听到了。
那小妮子嘴里没一句好话,不是说她懒,就是说她馋,而且还不忘往自家脸上贴金。
后者陈雪林可以不管,可前者……
她就是再不想搭理对方,也不能任由陈雪英败坏自己的名声啊!
于是掀开被子,可还没下床呢就被冷空气冻得打了个激灵。
扯过被子上的花棉袄和灰棉裤往身上套,结果棉衣棉裤冷冰冰的,贴在身上又是一个激灵。
好不容易穿好罩衣,陈雪林下床开门。屋外的冷空气比昨晚更胜,陈雪林冻得直打哆嗦。
门外的陈雪英还在扯着嗓门儿喊着,“砰砰砰”的拍在门板上也不嫌手疼。
陈雪林掏掏耳朵,被这声波攻击搞得烦不胜烦。
她悄悄挪走门闩,等陈雪英发力的时候猛地拉开门。
“啊!”陈雪英没防备,往前栽了个大跟头,差点没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等站起身,朝着陈雪林厉声喝问:“三丫,你干嘛呢!”
陈雪林吸了吸鼻子,靠在门框上,柔柔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提高声音,字字清晰地说:“大丫姐,你怎么了?我昨天摔破头,疼的不得了,半夜才睡着。这才刚天亮,你就来喊我,我赶紧起来给你开门,可没想到你竟贴在门上!
怎么样,摔疼了吗,我给你揉揉?”
所以不是又懒又馋,而是事出有因。
自己头疼睡误了很正常,可你当姐姐的,不但不体谅,还往妹妹身上泼脏水,就有些过分了吧。与自己这个委曲求全的小可怜相比,你陈雪英还真是咄咄逼人呐。
陈雪林再接再厉,关切地看着陈雪英。余光还瞥向附近几处人家,只见不少人都悄悄探出头来看戏。
陈雪林的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心想可真是有精神呐都。
陈雪英光顾着检查自己的红棉袄有没有被刮破,都没注意到陈雪林说了什么。
确认衣服没问题,才气哼哼地看着她,声音有些趾高气扬:“奶叫你过去拜年!”
陈雪林:“......”这么早的吗?她还真是不了解。
点点头:“好的大丫姐,我洗把脸,马上就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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