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息后,声音的主人带着一帮人入了藏书阁。
出现之人,白发灰袍,右手处还握着一根红木拐棍撑着他半驼的腰,是个上了年龄的老头,精神还算矍铄。
田申一看来人,赶忙恭敬对着他行了一个拱手礼,期间还低声问着一旁的人道:
“是谁将这事禀告到院长大人那处的?我不是说了,先由我处理吗?”
其中一名知晓情况的弟子闻此,小声回他:
“回学长,是陆仁贾偷偷吩咐人告诉院长的,说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得让院长大人到场。”
闻此,田申扭过头,沉着面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地上脸肿的像猪头的那人,没再开口。
夏崇一看是院长来了,也给了他几分面子,收手不再揍这陆仁贾,带着发红的拳头站起身,一言不发。
陆仁贾重获自由,赶忙从地上爬起,肿着脸到了白发老头儿面前,抱着他大腿嚎道:
“院长大人,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刚才您也看到了,这夏崇跟疯了似的,将弟子往死里打。
他不光偷了云银镯不知悔改,还触犯了太乙书院内弟子不可私下斗殴的规矩,他......”
眼看着扒着自己大腿的弟子还要继续说些什么,院长伸手打断他,看向一直阴郁着面庞垂着眼帘的少年。
在瞧清他腕间戴着的云银镯后开口质问他:
“夏崇,你可知错?
且不说你动手殴打书院弟子这事,单说你私自闯入藏珍阁盗取云银镯一事,便足以将你赶出太乙书院。
事到如今人赃并获,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灰袍老头不太明白,眼前的少年作为借读弟子进入太乙书院这么久,向来都是安分守己,如今怎会一时糊涂做出这种错事。
对于此,唇瓣异常红润的少年只是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未说,从袖口内掏出一块刻着太乙书院火焰纹标识的木牌。
在场众人瞧见少年拿出这物,面上纷纷出现讶异之色。
“这是......九机令牌?
夏崇他怎么会有这东西,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只有在解开先任院长留下的那盘棋局后才能得到的东西。”
“若是他有九机令牌的话,莫说一个云银镯,便是他想转为太乙书院的正式弟子都可以。”
混迹在弟子堆中的闻语冰听这些弟子如此说,面上带着的疑惑立马散开。
她就说,气运之子怎会行这种不符合身份的偷窃之事,看来她没找错人。
暗自点头过后,少女趁着无人注意,将藏匿在右手背内的天道笔唤出,动笔在空中写了些什么。
下一刻,一道颜色极浅的金色丝缕从她腕间飘处,而后以迅猛的速度绕过人群飞往正在接受质问的少年身侧,钻入他体内。
感受到那股明显的牵绊后,闻语冰为了快些让这气运之子认识自己,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弟子,走到前方,随时准备寻个机会表现一下自己。
院长见少年掏出九机令牌,似是不大相信一般,还走到他身前接过那木牌,仔细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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