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那些看热闹的人便觉没趣散了,唯有几个学子还伫立在原地,他们还在想着刚刚那首诗。
“初念便有一种惊艳之感,再念便感觉身上多了一股浩然正气。”有学子感慨道。
几人纷纷认同地点头,忽的他们互相对视几眼。
“虽然张北海此人人品不行,但这诗作的不错,倒是可以流传下去。”
......
仅仅过了半日,整个汝古城里便将这首诗传开,那些茶楼客栈里,这首诗更是为人津津乐道。
在街边更是有小孩在玩乐嬉戏念着这首诗词,朗朗上口,越念越是上头。
汝古城西砖窑里,一个衣衫破旧的男子惶惶忽忽地搬着砖,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好像一出生就在这里......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砖窑厂的工头刚从城南回来,很快便就知道了这首诗,念起来直觉有趣,但这听在那男人耳中只觉精神一震,混沌的眼神里突然有了一丝神采。
啪的一声,手上的砖头掉在地上!
工头察觉到异样正扭头看去,就见他突然扑了过来,吓了工头一跳。
“你要做什么?!”
那男人的眼神激动吼道:“这是谁作的诗词?!”
工头被他的这么一声大吼吓愣住,本能的回道:“是张府的大公子张北海张大状元所作......”
嗡~!
那男人精神一震,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往后退去,似是癫狂一般摸着自己的身体,然后突然大叫起来,很是疯狂!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那个张北海是假的,我才是张北海!”
张北海全部都记起来,他想到了昨日房间那几个人,心中仇恨顿生!
他再次冲到工头的面前,一把揪住他胸口衣襟,怒吼道:“他去哪里了!”
工头这时已经回过神,看见这家伙居然这么吼自己,当即从腰间抽出鞭子用力抽打在他的肩膀之上。
张北海吃痛尖叫起来,“你敢打我?!”
工头又是一鞭子抽去,顿时他的衣服破开,血肉模糊!
“我怎么不敢打,狗东西,我拿钱买的你,还敢对我大吼大叫,找死!”
啪!
啪!
啪!
砖窑外,鞭子的声音啪啪作响,过了好一会,声音才停歇下来,工头喝了口茶,等心头气消了大半,这才离开。
张北海趴在地上,身子时不时抽搐着,背后已经找不到一处完好肌肤,着实刺眼!
突然一盆凉水浇了过来,张北海猛地惊醒,随即肌肤上的痛感遍布全身,他没有力气起身,只能趴在泥土中。
一双目眦尽裂的眼睛里满是阴毒,他嘶哑地声音从口中吼出,很是恐怖。
“顾行!!!顾行!!!我要杀了你啊!!!”
“阿嚏!”
顾天歌揉了揉鼻子,眼神古怪。
“谁在想我?”
“说不定是雪凝姑娘在想少主......”
突然,一旁的顾小糖幽幽的说着。
“嘶!你能不能别提她!”
顾天歌没好气的捏了捏她的细嫩脸蛋。
顾小糖委屈地揉了揉发红的脸蛋,忍不住顶嘴道:
“少主今天上午说的话太过分了,雪凝姑娘那么喜欢您,您怎么能说她是个累赘呢?”
听到这话,顾天歌伸手就要敲她的脑袋,但看到女孩那蒙着一层水雾的美眸,终是没能打下去,只是将她精心打扮好发型揉乱。
顾小糖心里还是很委屈,低着头决定不理少主了。
但这时耳边听到一声叹息,这让她的心儿跟着一颤。
“难道少主真的是有苦衷吗......”
想到这里,顾小糖突然觉得自己刚刚好像有点过分,于是咬了咬嘴唇。
“少主,小糖不是故......”
“这就接受不了了?以后这种情况多着呢!”
顾天歌感叹一声,随即愣了一下,扭头看着她疑惑道:
“你刚刚说什么?”
“没有!”顾小糖忽的捂住双耳,背过身去,气呼呼道:“少主不要跟我说话!”
......
看着马车渐渐远去,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出现在路边,站在前面的窈窕身影还在眺望马车驶离的方向。
过了许久,她才不舍地收回视线,娇美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妩媚,此刻满面愁容。
“小姐,您真的要回玉清宗吗?”
这时身后的丫鬟小青担忧道。
凌雪儿幽幽一叹,点了点头。
小青急切道:“您不是说回到玉清宗您就要被软禁吗?”
凌雪儿轻轻嗯了一声,美丽的脸上升起一丝倔强。
“顾郎说我是累赘,我要向他证明我不是!”
听到这话,小青十分诧异,真没想到那个家伙的话,竟是对自家小姐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
“我要回宗修炼,终有一天,我会以一个强者的身份站在他的身前,替他挡去一切仇敌!”
凌雪儿声音无比坚定,那双诱人桃花眼里满是期待!
小青张了张口,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她似是下定决心看着她的背影认真道:
“小姐,带我一起回去吧,我跟您一起修炼,您保护那个男人,小青......保护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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