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相信你!”谢秦书言辞诚恳,他一双星眸亮晶晶的,眸里满是信任。
这傻孩子。沈辞疾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若信我,便告诉我江州少尹李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长青?”谢秦书愤愤不平道:“辞疾你不知道,李长青此人道貌岸然,贪猥无厌!他代替你父亲上任了刺史一职。本来我爹与你父亲交好,各项税收条理清楚,有据可查。可李长青一上任,先是查我家的帐,又凭空添了几项莫须有的税款,逼我爹向他行贿。”
“我爹知道你家的事是他一手操办的,便想着交了钱说不定能为你家做点什么,可这李长青就是一个无底洞,次次都有各种理由问我爹要钱。”
“最近还想把他远房亲戚嫁给我,那女子真的是恬不知耻,日日守在我家门口,见我出门就要跟上来,说是要和我培养感情。我每次出门都要躲着她,逼得我走不了大门,天天走后门出来!”
谢秦书越说越激动,浑然忘记自己之前也是如此黏着沈辞疾的事情。
沈辞疾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女子长得好看吗?”
谢秦书想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不丑,但是烦人。”
沈辞疾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却忽然脸色突变。
她指着谢秦书身后一时激动结结巴巴的,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秦书一脸疑惑扭头看去,便看见一记手刀扑面袭来,狠狠砍在他后颈上。
随着一声闷哼,谢秦书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他他他——”
“他是我朋友!”沈辞疾终于完整的将话说了出来,却已经迟了。
鹤庆澜无措的看着瘫软在地的谢秦书,默默将手背到了身后。
这下好了,他们本来在街上行走就要注意遮挡面部,这下加上晕倒的乌冬城首富的少爷,恐怕出了这条巷子就要被官府抓到。
沈辞疾蹲在谢秦书身边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软趴趴的人纹丝不动。
沈辞疾幽幽抬头看向鹤庆澜:“交给你了。”
清香怡人的姜花香味席卷了整个乌冬城,这还不是花香最浓烈的时候。
花期最盛时,就算你关着窗户,花香也能透过纱窗落在鼻翼里。
而此时花期将尽,洁白泛黄的花瓣沉到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在树下织成一大片姜花地毯。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杂乱的闯了过去,带走几片花瓣沾在脚底。
离这颗姜花树不远处的马场,有个富家少爷躺在马场门口被急忙赶来的衙役围在中间。
马场老板看着地上的谢家公子,欲哭无泪的向官兵解释道:“官爷,这谢少爷好端端的跑过来一头撞在我家马场门前的柱子上,小的不敢动他只好去报官了。”
马场老板两手一摊一脸茫然。
他刚走到门口便听见一声闷响和惨叫,急匆匆的跑出来时便看见谢秦书躺在柱子前不省人事,额头上还红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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