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的锦衣胖公子摇着折扇转到她面前,自以为风流的将折扇伸到她的下巴处,折扇一撑,将沈辞疾的头抬了起来。
“小娘子看起来有些眼熟,”李牧远色眯眯的笑着,另一只手就要伸过来摘去她的面纱。
该死!鹤庆澜怎么还不回来!
沈辞疾心里着急,可又毫无办法。
当她的面纱被李牧远掀起一角时,奇怪的事情便发生了。
李牧远怪叫一声,仿佛沾上了什么臭虫一般甩开了手。“乌冬城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女人!快滚快滚,别脏了本公子的眼。”
沈辞疾急忙低头跑开。
本以为躲过一劫,却在拐角处被一只大手忽然拽走。
她蓦然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人拖走。再重见光亮时,人已经被抓到了一个没有出路的小巷里了。
奇怪的是拖走她的人并未绑她,人也跑到了巷口不知在忙活什么,将整个后背暴露在她面前。
身份暴露了?
沈辞疾下意识的将塞在袖子里的匕首抽出刀鞘,屏声静气握住匕首悄然靠近背对着她忙着搬东西的男人。
刀起,刀落。
昂贵的丝绸被划破了一长道口子,吓出了一额冷汗的男子坐到在地,衣衫沾染上了半片的尘土。
“夭寿啦,辞疾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衣着显贵的男子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愤愤不平的冲着沈辞疾压低着声音叫唤。
沈辞疾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谢秦书,匕首仍握在手里没有收起。“谢少爷!怎么是你?”
“你应该说幸好是我!”
谢秦书,乌冬城首富谢多钱之子。家财万贯,声名显赫,是乌冬城少女最想嫁的富家少爷。
如果说李牧远是不学无术的膏粱,谢秦书就是炙手可热的纨绔。
原因很简单,谢老爷乐善好施,谢少爷帅气多金,最重要的是谢夫人去世的早,若嫁进谢家便可免去婆媳矛盾。
别说乌冬城别的待嫁少女,若不是沈辞疾早有婚约,就连沈母也隐约有这种心思。
况且谢家就在沈家隔壁,只隔了栋墙,出门右拐就是娘家。
不过让乌冬城百千少女心碎的是,谢家少爷只钟情于沈家小姐。
一旦遇上沈家小姐,风流倜傥的谢少爷就会变成黏人幼稚的七岁顽童。
就算知道沈小姐有婚约在身,还是至死不渝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誓要挖世子墙角的模样。
沈家遇难那日,是沈辞疾出嫁前夕。
那时,谢秦书牵了头大马在郊外,他难得一副正经做派,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沈辞疾十分头疼。
谢秦书将她约到郊外,见了面开口便是:“辞疾,不要嫁了,我带你走。”
当时的谢秦书骑着高头大马,明明什么都没带,却能毅然说出带她逃婚的话。
沈辞疾虽然十分敬佩,但还是无情拒绝。
一晃三个月过去,谢秦书面容憔悴。他眼下两片乌黑,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谢少爷,你怎么这幅模样?”沈辞疾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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