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座窗前,长睫垂落,摩挲着寻音上的珠子若有所思。
冰冷的触感逐渐被指尖的温度消融,诡异的蓝光再次亮起。
沈辞疾惊讶的看着寻音,时有时无的蓝光她尚未找到规律。
一点银辉恰好照在她的寻音上,她寻着光源看去。
银色轻甲的鹤庆澜站在廊下,腰间一只琉璃小镜,在月光的照拂下熠熠生辉。
“做侍卫,腰间挂着镜子不会妨碍你执行任务吗?”沈辞疾好奇问道。
镜子里折射的光点,很有可能成为暴露他位置的致命物。
鹤庆澜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视线看不见镜中折射出来的蓝色光点。
他摇摇头道:“不会。”
见沈辞疾面上仍是难掩的好奇,鹤庆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物件是属下偶然得的,明明擦得干净却还还是像蒙了尘一般什么都照不清楚。”
沈辞疾犹疑的看着那面小镜,怎么会呢?明明都可以折射月光了。
第二次私奔没有成功,沈辞疾有些颓废的爬在窗棂上。
屋门外有侍女和小棕,小白守着。两个小家伙依偎在一起,竟然十分和谐,就连沈辞疾都没想到。
她向鹤庆澜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要不明晚我们还跑路吧?”
鹤庆澜来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许久没有开口。
沈辞疾察觉到他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该不会反悔了吧?”
“属下只是觉得这条手链有些眼熟。”鹤庆澜摇了摇头。
“我也是。”沈辞疾伸指触碰发着蓝光的玉珠,指尖一片冰凉。“而且它很特别。”
就像方才的那双眼睛,熟悉而特别。
沈辞疾抬眸看向他,面具下的琥珀双眸已经变成棕色,目光寡淡的落在一侧。
总觉得自己有些强人所难了,她空手套白狼策反了他,又让他被迫冠上自己未婚夫的头衔,现在即将被迫私奔。
沈辞疾叹了口气,。
“抱歉。”清清冷冷的声音,并非出自她口。
沈辞疾讶然的看着他,男子踟蹰了一下又开口道:“那夜,王爷派我去做了别的任务,清晨才赶回来。”
是陈昱闯进她房间的那一夜。
沈辞疾释然一笑,亮晶晶的眸子倒映在鹤庆澜的双眸中,“那时候你不还没被我策反呢吗,你没有必要因此自责。”
“再说你就算在这儿,又能做些什么呢?”柔如清风的话带着些苦涩。
“还是说,”
沈辞疾伸手触碰面具,棕色的眼眸泛着一点琥珀的微芒,
“你能杀了陈昱?”
夜,寂静无声。门下的侍女打着瞌睡,丝毫没有被沈辞疾两人的低语打扰。
“属下已经投敌了,杀了他也并非不可为之事。”
棕色的眼眸逐渐被琥珀色代替,清明且认真。
四目相对,沈辞疾一时怔住。
在哪见过这双琥珀色的眼眸呢?
许多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她眼前闪过。
乱石纷杂的乱石岗,
青翠茂密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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