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奴婢,为何有这样奢贵的锦鞋?”
子桑萧溪气势凌人咄叱逼问,
“是你偷得还是王爷送的?”
雪雯魂不附体跪倒在地,以头叩地不敢与子桑萧溪对视。
她欲哭无泪,北奕公主手段毒辣,若说是偷窃所得恐怕要砍自己一双手。
若说是王爷送的,恐怕王爷和公主两人都要弄死自己。
若是说出事实,沈辞疾必然会被公主处置,而自己恐怕也会被王爷处置了。
到时别说能做王爷妾室,恐怕自己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论哪个选项,都是死路一条。
雪雯浑身颤栗说不出话来,沈辞疾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仍然抱着鹤庆澜精瘦的腰身嚷道:
“公主,她是王爷的通房丫头,想来这鞋是她私藏了想要以后做夫人穿呢。”
沈辞疾恶劣的冲雪雯一笑,她可不是个宽宏大量的。
那日雪雯推她入水差点淹死,这笔帐她一直想让北奕公主替她了结。
毕竟子桑萧溪出手可比陈昱毒辣的多。
雪雯打了个哆嗦,怨毒的抬起头尖叫道:“不是!”
陈昱走到她面前打断她的话,失望的叹了口气。
“雪雯,你一向谨言慎行,怎么能生出这样逾距的想法呢?”
“王爷……”
雪雯的泪簌簌从眼眶留下,她哀怨的看着陈昱咭咭而泣。
“公主,雪雯是自小便跟在我身边的,她干娘是我的奶娘。所以我一向待她亲厚,没想到竟让她生了异样心思。”
陈昱叹道:“明日我便让她回江津王府去,断了她的念头。”
子桑萧溪眼眸一转,将信将疑。她没想到自己每次来捉奸时,总给她引路的侍女才是最大的隐患。
她转眸看向了还踩在侍卫脚上的沈辞疾,心里仍有些放心不下。
虽然这姑娘笑的用力,将五官都快挤到一起,但子桑萧溪还是想起曾经的一面之缘。“本殿是不是见过你?”
她笃定道:“在王爷的马车上。”
沈辞疾尬然,何止见过,还差点拿鞭子抽死她呢。
她奉承道:“公主好记性,母亲托王爷为民女寻门好亲事,那日王爷正接我进都呢。”
子桑萧溪想起那日的情景,勾起唇角指了指两人,转头向陈昱道:“既然今日是你册封的好日子,不如也给下人施些恩惠。她不是求你赐婚么,那你便允了他们,也算成就一段良缘佳话。”
“公主说好那便好。”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陈昱目光阴鸷盯着抱在一起的两人。
沈辞疾眉开眼笑,得意的向自己怀里的鹤庆澜道:“还不快向王爷公主谢恩?”
鹤庆澜面无异色,他倒是想抱拳行礼,却被沈辞疾箍着腰身施展不开。
沈辞疾脚下一轻,整个人被横抱起来。她一惊连忙抱住他的脖子,身子一坠,鹤庆澜横抱着她半跪谢恩。
子桑萧溪满意的离开,陈昱幽幽的瞪了一眼鹤庆澜,随而离去。
“地上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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