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清俊的男子支着头静静的看她,贪婪的目光一寸寸游走在她的眉目之间。
沈辞疾身形清瘦,一张本能容纳两人的床,现在能生生在塞进来一个人。
许是陈昱的目光太过炙热,沈辞疾皱了皱眉蓦然睁眼。
白皙削尖儿的小脸显得双眸大而黑亮,在看见陈昱的瞬间,沈辞疾惊恐的腾的一下坐起。
陈昱的手还搭在她的腰身,沈辞疾毫不留情的伸脚把毫无防备的陈昱踹下了床。
“滚!”
陈昱跌坐在地,三千黑发如墨披落在背,他素衣清浅,面白如玉瓷,眉目疏离却似乎永远不落笑意,宛如佛子独坐莲台。
“你夜里没睡好,再睡会吧。”
“滚出去!”
软枕跟着话语飞出,砸进陈昱的怀里。陈昱失笑,“看来还是休息的好。”
妆镜里的女子衣衫虽有些凌乱,但还算规矩的穿在身上。绝美的容貌略显疲惫,她神色晦暗,余光看着走出房门的石墨色背影,樱色的双唇一启一合。
“疯子。”
陈昱今日似乎很闲,在沈辞疾梳洗过后,他竟端着肉汤走了进来。
他匆忙放下汤羹,泛红的指尖伸到沈辞疾面前。
“烫。”
……
沈辞疾白他一眼,自顾拿了玉箸用饭。
陈昱仍不消停,又用勺子盛了口汤送她唇边。
沈辞疾讥嘲道:“这要让北奕公主看见恐怕得拿鞭子抽死我。”
勺子在唇边固执的停留,陈昱低笑,“你怕她?”
沈辞疾不是怕她,而是怕死。
沈家背着谋逆罪名一夕落败,而她被陈昱救下,却也因此背上了通缉令。
陈昱是不少神都贵女的梦中情郎,谦逊有礼,模样俊俏,身世显贵。
在他前往乌冬迎亲时,神都贵女皆尽唏嘘。在听闻沈家谋逆被诛时,又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称快。
梦中情郎恢复单身,神都贵女来不及抛花示好,情郎便折在了北奕公主裙下。
北奕公主娇蛮任性,恣意妄为。不少向陈昱示好的贵女皆被一根长鞭吓的花容失色,嘉宁世子风流蕴藉,前尘逸事让北奕公主放心不下。
因此她常往世子府跑,说是与世子既定幽期前来赴会,实则是搜寻心存妄念的女子踪迹。
沈辞疾总是要躲她的,一是遮掩自己逃犯身份,二是躲避长鞭。
“世子爷不是很会哄女人吗,这次怎么被北奕公主治的服服帖帖?”沈辞疾睐开眼冷嘲热讽。
粥凉了,勺子转而进了陈昱口中。
丝绢帕子优雅的拭去唇边污渍,他站起身道:“东瀛岛供了块好料子,我已吩咐他们制成了琴,等会便着人给你送来。”
“是公主想听南昶曲子了,还是世子爷打算把我变成乐姬收进府里?”
陈昱哑然失笑,伸指点了一下沈辞疾的额头。“你倒是给我想了个好法子,只是做乐姬辛苦些可不比被我养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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