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切莫胡言乱语,速速退出去。”柳问情仿佛不愿这“小虎”多说,柳眉倒竖,怒声喝道。
“是,姐姐。”那名为小虎的小厮将吃食一一摆好,便退了出去。
“小孩子胡言乱语,还希望小公子不要见怪。”柳问情款款施了一礼,向云藏锋赔罪。
云藏锋摸了摸鼻子,那“小孩子”从相貌看去,自然还要比自己大个三四岁,我自然不见怪。你柳姐姐说他是小孩子,自然也就是说我是小孩子啦。
虽这般腹诽,嘴却是说道:“柳姐姐,没关系,我比他可能还要小三四岁呢。你也不要小公子,小公子这般叫我了。我姓云,名藏锋,你叫我藏锋或者叫我弟弟都可以的,倘若再叫我一声小公子,便要罚酒一杯,如何?”
“云公子,这似乎不妥,我一小女子,又在这种地方讨生活,岂敢......”
话音未落,云藏锋便将手中被子向地一摔,哼了一声,怒道:“柳姐姐好大的排场,我叫了好几声柳姐姐,柳姐姐却不肯叫我一声好弟弟,想来是欺负我爹娘不在身边,又嫌弃我一个孩子,人微言轻,自然入不得柳姐姐的眼。姐姐在这种地方讨生活,我又何曾说过一句混账话?姐姐心里却如此这般的将我当作一个生了狗眼的人,拐着弯骂我,我这饭吃得也不快活。”
柳问情似乎被云藏锋摔杯吓得不浅,又听到这发自肺腑的真话,自然眼泪在红红的眼眶里打着滚。云藏锋盯着柳问情的脸,柳问情也看着云藏锋那怒气冲冲的双眼,颤声问道:“小公.....好弟弟,你刚刚说的可是真话?”
云藏锋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姑娘,心疼不已,将其搂入怀里,用嘴唇轻轻拭去眼角泪水“柳姐姐,藏锋所言,句句属实,皆出自肺腑,倘若有一个字不真,便叫我不得好死,死后下拔舌地狱。”
柳问情被一个小孩子搂入怀中轻薄,手足无措,却又觉得那么自然,这么多年混迹风月,心里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此时仿佛才有了依靠。又听见这坏小子立下如此重誓,心里一慌,便用嘴唇堵着坏小子接下来的话,这一吻,仿佛天雷地火,两人深情款款,食髓知味,直吻得气喘吁吁方才罢嘴。
“以后,不许你说什么死的话,不吉利。”柳问情喘着粗气,面色酡红,如同醉酒,娇羞嗔道:“你别想多了,你还这么小,我只是,只是.......”只是这个只是再也只是不出一个所以然。
云藏锋温柔的笑笑,刮了一下佳人的琼鼻,牵起佳人的柔荑,放在嘴边,在那葱葱玉指轻吻了一口,说道:“听你的。”
柳问情急忙将手抽回,又从藏锋怀里站起来,走到一旁:“可惜,我终究只是烟花女子,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千娇阁,好弟弟,我......”
云藏锋站起来,虽然吃过九彩龙灵果和蛟蟒血肉,身材比同龄人高大一些,但是终究只有八岁,还是比柳问情小一些。他走前去,环住柳问情的蜂腰,将头轻轻靠在柳问情的胸,正好。柳问情脸的潮红蔓延到了脖子,想要将这个看起来只有八岁,却能撩动她心魄的孩子推开,可是却被云藏锋紧紧搂着,无论如何挣脱不开。
云藏锋眯着眼,缓缓说道:“好姐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仿佛就是自然而然,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人在操纵着我,要我抱你,亲你,对你好。我爹和娘在家的时候也是像我们一样抱在一起,有时候夕阳照在他们的身,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原先我不懂,现在我知道我的父亲那个时候好幸福好幸福。明天我就找刘公子借钱帮你赎身,你跟我走,我到哪你到哪,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你愿不愿?”
柳问情早已经涕泗横流,哽咽着更是说不出话,只得狠狠地把头点了又点。这一年,云藏锋八岁,柳问情十八岁。
有些人,有些事,无关年龄,仿佛是辈子的注定,或者天意的成全,我见到你,心里就装下了全世界。而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哪怕是一刻,哪怕是一秒,只要放开牵着的手就是不能被佛祖原谅的罪过。云藏锋还不懂,这个东西叫缘分,能够销形蚀骨,能够开天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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