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自己则走出了大厅,到了镇子上的开阔处,独自立着。
“诡公子,终于又要重现神洲了呢。我说为何赵进财要冒着舍身的风险闭锁了登天路,原来是最重要的一枚子粒,终于出现了。”
没多久,老管家也跟了出来,正要向他家掌柜的报账,却见沈贝壳抬手制止了他,而后,镇重地命令道:
“去联系我们之前的所有买主。”
“嗯?少爷,这是要......”
“告诉他们,我们的货,可以用了。”
闻言,管家似乎也有些兴奋,赶忙应道:“是,我这就去!”
抬头看着苍穹,望向悬天城都的方向,沈贝壳自语呢喃着:
“钦点的人,被撕下了标签,那这钦点的气运,便由我来给它搅乱吧。在那之前,胖财神,可别死啊。”
......
这些天里,呆在狂狮国都拂柳城中,林诡的日子可谓是相当的忙碌。
没有办法,登天路刚刚崩解后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整个神洲,便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知是什么原因,神洲之上,近乎多半的国家,就像说好了一样,几乎同一时间,爆发了反叛。
而这些反叛的势力们,都像是有着大气运一般,节节高升,很快便让这些国家不得不拿出根本去抗衡。
身前摆着一副棋盘,林诡仔细地揣摩着这出乎人意料的棋局发展。
“这神洲上面,布局的人,到底有多少个?为何能乱到这种地步?”
赵进财铺排登天路,而后闭锁登天路;而今,大半神洲竟然都同时走向内乱。
林诡是懂棋的,显然,这两条棋路,看上去,就不似同一个人的手笔。
而更让林诡陷入抓狂的是,明明是不同的人在布局,其衔接的时间点,其配合的那种高妙,竟让如此相得益彰。
让林诡不由生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就好像有人,把这一个又一个布局的人,当成棋子,以局为子,在落一场更大的局。
“无名兄,钻研的如何了?”
惊疑之际,付邪然走了进来,对林诡开口问道。
“柱国大人,各国都已经陷入了纷争,但如今天道存在已经昭然若揭,这内乱,看起来,就很难说是纯粹的内乱了。”
“是啊,这不是简单的内乱,或者说从前的任何内乱,都是气运作祟罢了。”
“依在下看,眼下,这神洲,正在进入一场空前庞大的气运之争。”
“气运本是此消彼长的,想靠着细若游丝的小气运扳倒把持这大气运的势力,可谓是难上加难,我很好奇,这些个叛匪们,是如何做到与朝堂分庭抗礼的。”
“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得到了新的气运。”
“从哪来的呢?”
这话问出来,林诡心中不禁暗暗一笑,他有个大胆的猜想:买的。
知晓赵进财的发家,林诡自然清楚气运的暗中交易,只是,是谁在贩卖?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气运呢?
赵进财藏的?可这般暗中贩卖,天道会不知道吗?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林诡只好作罢,但就目前的情势来看,这场登天路的角逐,怕是最终的结果,要与一开始的安排,相去甚远了。
天道,该是真的在二和尚的手里受了极其严重的创伤,他对这个神洲的把控,变得弱了不止一分呢。
“不重要了,咳咳,”付邪然病恹恹的脸上泛起一丝煞白,他虚弱地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咱们狂狮国的这些个叛匪,应该也要行动了,我想请你,助我一同平叛。”
“责无旁贷。”
林诡清楚,自己这个安插在这里的细作,要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不过你也不必过分紧张,陛下其实并未将此事完全交托于我,我们,也不过是照着棋谱下棋就好了。”
“嗯?这是何意?”
“陛下请奉天会盟的那黑袍人,拟了战策,那战策我看了,无解,这些个叛匪,赢不了的。”
黑袍人,林诡现在最在意的,其实就是他。
“这战策,可否给在下一看?”
“明日陛下会亲自派人交付过来,你自己去领好了。”
“是。”
带着对着战策的深深好奇,林诡送走了付邪然。
次日,狂狮国境内,内乱爆发,各大重镇,遭到了反叛势力的进犯。
一场大战的序幕,在狂狮国拉开。
在付府门前结果圣上传下的战策,林诡没有急着打开。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场席卷整个神洲的气运之争,已经开幕了,而能否作为一个棋子,在这场大争中杀出重围,就要看他的应对了。
平静了心情,林诡打开战策,而后,他的脸色,变的煞白。
所谓战策,是一局点在绢布上的棋局,而这局棋,哪怕是他林诡看来,都只能说出两个字:
“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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