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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忍不住笑了起来。
袁野小声儿说:你傻啊?这个时候笑啥?
“看到‘童氏三魔’哥仨儿掐起来,我就高兴,憋不住。”
袁野咧咧嘴也笑了,说:狗咬狗,一嘴——不对——是三嘴毛!
苏合:他仨说的“豆儿”是啥玩意儿?是黄豆还是绿豆?
袁野:你啊——白长个大脑瓜子了,真是笨啊。
“那你说是啥‘豆儿’?好像多明白似的。”
“你懂几个问题?”袁野本不想多说话,怕被院子里人听到,又一想不给苏合这小子上上课,他是不服气啊,便眼睛盯住院里三人,压着嗓子说,“他们说的‘痘儿’是猪身上长的……”
就在这时,“三魔叽”一扬手,把小玻璃瓶子扔了出来。
有暗器!太他么么的损了!
袁野感觉到瓶子正好奔自己的面门而来,吓得用力一蹲,“咔哧”一声——裤裆撕开了。
就在这时,“咣当”一声,是小瓶子打在了洗衣盆上,掩盖了“咔哧”的撕裂声。
更万幸的是,小瓶子还挺结实,没碎。不然,飞溅起的玻璃碴子,还不得崩到两人的脸上啊?
袁野和苏合暴露了?不是。原来,是“童氏三魔”话不投机,借着酒劲儿谁也不服谁,“三磨叽”一生气就把瓶子扔了。
“大蘑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立即蔫儿了。他知道,虽然自己是老大,但这俩小子都喝仙儿了,自己能不能镇住那可两说着,赶紧签名簿好就收吧。
“二魔怔”可不让了,喊道:你他么么的摔谁呢?
“我摔我自己呢?行了吧?全都赖我,行了吧?”
“你——就你这套号儿的——要不是我亲弟弟——我他么么的都——我都不尿你!”
“算了,算了。你俩都少说两句吧。算了,明天早点走,到市区再找他们要‘痘儿’,耽误点儿时间不算啥,别伤了我们的兄弟和气。和气生财嘛……”老大“大蘑菇”又装起了老好人。
给个台阶就下吧,“二魔怔”和“三磨叽”都不吱声儿了。
苏合嘀咕道:咋不打起来呢?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才好呢。
正在这时,只听“大蘑菇”又说:时候不早了,收拾收拾早些躺下吧。对了,老三,听声音小瓶子应该没碎,赶紧去捡回来,要不明天搁啥装“痘儿”啊?
袁野和苏合一激灵,心里暗叫:这回——可完犊子啦!
…………
袁振富起来并没有开灯,出去上了趟厕所,回来又倒头睡下了。和学生“周旋”了一天,确实很疲惫,比干农活儿都累人。学生可不像以前了,越来越有主意、越来越有“猪腰子”,不好管啊。
其其格翻了个身,嘟囔一句“这个折腾啊”,接着便睡着了。两人都没有细看儿子在不在。当然,就算细看也发现不了,袁野特意把被子隆起来,黑灯瞎火的感觉不到被子里面没有人。
其实,那就是一个空被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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