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几年,方卫东挣脱低谷,重新爬起来以后,刚才那些人照样会腆着脸凑过来。
更别说方严自己的传媒公司做起来后,每次路过商都,这些拐了两拐的拐弯亲戚更是抢着请他吃饭。
方严很早就明白了一件事,那些说话噎人、或者对人爱答不理的,并不是情商低,他们只是看不起你,比他强的人,他不敢这样。
......
午饭分了两桌,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女桌那边在聊着关于赡养冯薇奶奶的话题,表面其乐融融,实则暗藏机锋。
男桌这边坐了冯家兄弟四人,姑父冯文浩是老大,坐在上首。
他们聊他们的,没人搭理方严。
方严也乐的自在,该吃吃该喝喝,既不搭腔也没有主动承担端茶倒酒的任务。
他这般自在,引得冯家几兄弟不时侧目。
这和他们预想的不符。
他们想象中,方严应该畏首畏尾,夹菜小心翼翼,时刻关注饭桌上谁的水杯空了,酒不满了,然后勤快的为大家服务。
这才符合他们心里小城贫苦少年的形象。
方严‘没眼色’,那就辛苦了第一次登门的刘振岭。
他午饭全程都没夹几筷子菜,随时准备着对几位长辈关于国际局势的分析做出合适回应。
只见他时而做倾听状,时而沉思,时而抚案叫绝,时而醍醐灌顶。
这也是一个戏精......
刘振岭丰富的面部表情,让侃侃而谈的冯家几兄弟分外有成就感,觉得今天又凭借着厚重的人生阅历,点拨了一位迷茫的年轻人。
不由纷纷赞叹刘振岭孺子可教,反观朽木不可雕的方严......就叽霸知道吃!
‘咯~’
方严打了个饱嗝,百无聊赖下用胳膊肘捣了捣一旁坐的端端正正的刘振岭。
“姐夫,你是在省中医上班是吧?”
刘振岭从一开始就察觉,冯家人对方严不怎么感冒,但他倒还挺喜欢这个小表弟。
毕竟第一次见面就称呼‘姐夫’,这是对他极大的肯定。
“对,在耳鼻喉科”刘振岭小声回应道。
“耳鼻喉科......”方严忽然想起一个人,便多问了一句“耳鼻喉科治疗口吃么?”
“这要看患者是生理性病变还是心理因素引起的口吃,原则上会让患者先去口腔科和耳鼻喉科检查是否有器质性病变影响发声,若无再去心理科就诊......”
“哦~这样啊”方严点点头。
“你身边有需要治疗的患者?”刘振岭问道。
“我就随口一问”
“如果需要的话,就趁着周二、周四上午去省中医,我老师这两个时段坐诊”刘振岭热情的说道。
“嗯”
“咦,这只烧鸡怎么没腿啊”已经喝晕乎的冯家老三,嘟囔道。
......
下午5点,在姑姑啰啰嗦嗦的嘱咐声中,刘振岭和冯薇送方严去了火车站。
方严准备买傍晚六点的硬座车票。
到了火车站,他才知道表姐已经提前帮他买好了硬卧。
“拿着路上吃”进候车厅前,冯薇塞给方严硕大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满了各色零食。
方严最讨厌路上带东西,这次他去岭南连个包都没拿。
“拿回家让苗苗吃吧......”方严不太想带这堆东西。
苗苗是冯苗,冯薇的亲妹,方严的表妹,正在读高二。
“她学校封闭,7月才放假,这些零食都是临期的,放不了那么久”
冯薇不由分说的塞给方严。
这么一说,方严想起来表姐是在省内最大的商超丹妮丝上班。
“姐,你们超市的临期食品都怎么处理的?”
“到了保质期剩10%的阈值就下架,每周一三五晚上闭店后卖给专门做临期食品的商家”
“便宜么?”
“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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