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俯身下去,三下两下,解开一人的长裤,用力脱下,甩给张冰洁,然后才掉头迎敌。
就在这一解一拽之间,大群官兵已追到跟前。
孙济厉声大喝道:
“朕是北地王,大夏国皇帝!谁敢与朕交手?”
众官兵不由一怔。不是说这里是青铜王府吗?哪里又冒出个皇帝来!
抬眼看时,却见他器宇轩昂,英挺俊秀,那股无限的雍容华贵,便是那简陋的夜行衣也遮掩不住。
此人玉树临风,不怒自威,的非凡器!众军不由气为之夺,相顾愕然。
孙济见一喝便已镇住了对方,便一边作眼色让张冰洁快穿飞行服,一边挺刀与众官兵周旋,又喝道:
“青铜王已经降顺朝廷,汝等怎可再与他家人为难?还不快快退出!”
这话鱼目混珠,有真有假,一时很难分辨,众官兵不知就里,哪敢妄动?
有人便往后缩,惶惑地自说自话:
“老皇上宴驾了么?怎的太子爷亲自到此,还自称朕了?”
别的人听了这话,也不由心中发毛,想道:
“真的假的?太子爷怎会到此?难道早就来西海了?但方才明明听见他自说姓孙!孙,不就是国姓么?这就难了。假的还好说,若是真的,得罪了朝皇帝或者太子,那怎生得了!”
于是就有人腿一软,半趴不趴,半跪不跪,撑着地降低了一截,边看众人,边寻思要不要磕头,迷惑得不知如何是好。
孙济见状,便一边摆手叫穿上飞行服的张冰洁先往后退,一边大声说:
“眼下事多,不消跪拜,快快与朕守住苑道,不许贼人过来!护朕有功者,兵升三级!官长封十万户!”
说完也不待众军答应,他回身拉着张冰洁,手带上劲,快步离去,还一边放声大叫:
“青铜王何在?叫他快来接驾!”
一边喳呼一边加快脚步,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两人早已一溜烟走了。
等后面的官兵赶上来,刚好陈老耽也在其中,听了报告,咄一声道:
“呸!甚子北地王,大夏皇帝!那就是叛贼孙济!我皇上是新夏皇帝,哪是甚子大夏皇帝!尔等都被他懞了!”
官兵又报告说:“他说青铜王已经降顺,不知是不是真的。”
陈老耽又呸了一声说:
“这越发是胡说!贼王张老仙儿就是降顺,也是降顺的他,哪里是降顺我朝廷!朝廷?我等如今打进来,只有都督知道,朝廷还蒙在鼓里呢!”
上当了!众官兵恍然大悟,于是又奋勇去追,但此时孙济等人早没影了。
且说白思孟闻知前方已经攻入,因王府多财,生怕官兵心生贪念,会如海战时那样不守规矩,那就不知又要处分多少人!
想想不能让这天大好事再弄得那么糟心,他便亲自扛起枪,带着亲兵跟在后面,只留朱品声继续追踪老仙儿,防止他升空逃跑。。
他匆匆进府,先在前院察看,只见官兵到后,互相残杀的虎贲军已都缴械就俘,一排排抱头蹲在墙根,便叫将他们带出去,关进专设的俘虏营,进行鉴别,登记造册。
完了他自己又带人往后走,去查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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