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累过头了,肌肉失控,不但站都不敢站,就是蹲着走,还得用手使劲搬动那死活不听话、动都动不得、近乎麻痹的脚脖子呢!
这天梯蔚为大观。有的地方宽,宽得像大会堂的大门口有的地方窄,窄得两人并行都难。
有的地方直,一个篮球往下滚,能连蹦几十下有的地方曲曲弯弯,就像遇到了鬼打墙。
他们摸呀爬呀,一下就是百八十级。但在这一路行来的路上,这一段还要算是走得最顺畅的。
到了天梯尽头,眼前就只一片斜坡。
向导说,前面斜坡底下,就是断崖绝壁,足有二十多丈高,直上直下,无法攀援。人要下去,只能用专用的长绳往下吊。
问他有人试过下去没有,他说有自然有过几个,但只有两人成功。如今以前试过的人都当兵去了,附近再也没人敢试。
“有没有藤条什么的?”白思孟仍然抱着一线希望问。
“军爷是想攀藤附葛?”那向导笑了起来,连连摇头,“这种东西以前倒有。架不住近来上岛人多,家具腾贵,那些上好的葛藤都叫村里人来到崖下,一根根砍了做藤床藤椅去了。”
总之,这儿就是道路尽头,看一看就该回头了。
“好吧!”白思孟说,“我们也不走了,就在这儿呆到天亮,好看看城里的情况。你们都回去。刘四喜,回到海边给老乡一两银子酬劳,然后自回大营,等我们的消息。”
刘四喜不解,先叫大家取下圈子放在地上,然后问:
“如此荒野,恐有野兽山精,二位都督一个人都不要留?小的情愿留下伺候。”
白思孟笑道:
“我们又不是没带枪,怕什么野兽山精!你们走吧!都走!”
刘四喜默然,但还是留下了几十个火把和打火物,以及一个鼓鼓的衣包,这才带队返回。
亲兵小队一走,夜风飒飒,四下寂然。两人感到有些冷,情不自禁地十指相握,含情相视。
对视许久,白思孟不禁意马心猿,慢慢向前伸出嘴唇。
朱品声睁大眼睛等待着,突然身体一颤,一笑回头,推拒说:
“别扭死了嘴没到泡沫先到,像突然袭击一样!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怪不得你缠死缠活地要来,现在来了,也挨到了,行了吧?”
白思孟样子做了,实际上却没得逞,想想也挺可笑,不由摸摸脸笑道:
“就这一下?连形式都还没完成呢!我也想按正常模式,可这泡泡太任性,没叫它出任务它也往前冲!”
说着他吭吭地咳两声,就想改成正常模式,但朱品声的手已经抬起,堵住他的口唇,嗔怪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这些!下面就是龙潭虎穴,就这还吓不住你呀?”
“就是因为马上就要下龙潭、闯虎穴,所以才叫人依依不舍!这要是”。
他刚想说这要是一去不回朱品声柔软的手掌已经按牢在他的嘴上,佯装生气,温柔地说:
“好啦,不许胡说!吉人自有天相,万事逢凶化吉!从现在起,一切只准拣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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