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进口,不知出口,就跟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样。几千人趴在地底下,随便一个伏击,咱们就可能多损失几百人!”白思孟摇摇头,执拗地说,“这是主要进军道路,我一定要亲眼看看!”
“那就叫小奇去,落到地上细看,你给它掌眼!那不也等于自己到了?”
“到不了!地道那环境昏昏暗暗,视野不佳。叫一只乌鸦进去,就不说别人看着奇怪,就是它看得清,我也看不清呀!”
“这倒也是!”朱品声踌躇地收回建议,“小奇不行,小灰更不行。那还是多派几个细作去,叫他们扮苦力,挖地道,亲力亲为,不就一目了然了?”
白思孟还是摇头,说:
“这跟挖战壕不一样,举目四望,什么都看得到。挖地道是各管各的地段。让去的只是要你挖的那一截,不可能让你随便瞎逛。再说已经挖好的地方也不会再让人去,他到哪儿看起?
“新开的地段,一天才挖几尺,等挖好再报告,猴年马月了!不行,太迂缓!真得我自己去!”
“我就知道一碰上事儿,你就安静不下来!”朱品声谴责地说,“但你去还不如我去起码我会隐身。你就只会改个装易个容,扮个小兵还可以,扮小贩都不像!在那边到处走太不保险了。”
“你去也不可能一直隐身,我不放心!”白思孟不同意,“而且我是做规划的,越是心中有数线条越细,越是道听途说线条越粗,这可不是瞎讲究,人命关天呢。”
“那你自己不也是一条命?你去我能放心?乱哄哄一座城,千军万马的,不说被抓,稍不注意,踩也把人踩死了!”
“我能那么没眼力?”白思孟不服气,“无非还是司令官不能怎么怎么的那老一套。不过我跟你发毒誓,这次去绝对小心又小心,决不会出问题!你为大局着想,我也是为大局着想嘛,对不对?”
“还毒誓!简直拿你没辙儿。不过,这事还是没商量!”
“都怪那些飞行圈没用!不然这算什么呀?”怎么都说不通,白思孟泄气地跺了几下脚,绕室转圈,叹气道,“惹急了我把它们全扔粪坑里!太让人失望了!”
这当然是气头上的话。其实直到如今他俩还心存侥幸,把两个大圈子分放在两条大舰上,让水兵们老驴拉磨似的,有事没事都去推上几圈,看最终能不能把它们磨顺磨滑,再次自然启动。
“非要去,那就一起去!”为眼下这个问题他们已经争论过好几次,看到他始终初心不改,更添上一脸的沮丧,朱品声最终也疲沓了,对他让了一小步。“六个圈子一人三个,这可再不能讨价还价了!”
“真的?”白思孟喜出望外,立刻面露笑容,“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不真?你不就是天天在营里坐,坐烦了吗?再说不让,有人就要得抑郁症了!”
“那好极!好极!”白思孟在室内拍着手蹦跳,兴高采烈地问,“那要是我们都去,营里交给谁?陈老耽?”。
“就他吧!你叫他来交代。”
对高级将领交代任务不用隐瞒,只要他严格保密。陈老耽老军旅,当然奉命唯谨。两人就趁黄昏未到,立即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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