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金色符文散开，又汇聚。

一个墨绿的图腾刺青突然浮现，被一枚细小得好似尘埃般金色符文擦过，然后烟消云散。

赵无眠认出了那图腾刺青，和图哈姆控制的傀儡身上的刺青不能说相差不大，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之前就所有猜测，之所以图哈姆能感知到他的位置，一定是傀儡动了什么手脚，果不其然。好在刺青图腾已经消散。

另外的变化，好像发生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但赵无眠感觉自己和时间长河有了紧密联系，一些冥冥之中的感觉自然浮现出来。

“时钟表盘可以使时间加速，也可以使时间回退么。”

“只有当指针上的无穷大∞符号降为0，才可以加速时间么。而使时间回退，需要当下时间长河中的锚点消失，时间长河才能回退。锚点消失的条件，是我的死亡……”

“无论是时间前进，还是回退，都需要消耗时空能质……”

而时空能质的具现，就是时钟表盘边框上的金色流光，金色流光的长度代表时空能质的多少。

“时钟表盘上的无穷大∞指针符号，代表着时空复杂度因子，当前闭环区域内各元素交织越复杂，时空复杂度因子越高，越不能加速时间……”

“另外，时间长河的走向，从蛮人到来的一刹那，已经发生了变化，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已经不确定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未卜先知的能力已经消失了……但只要有其他宇宙的偷渡客，我一样能知晓，只是这个知晓，不一定是即时的。”

赵无眠之前还疑惑图哈姆至少已经偷渡本宇宙十几天，但他两天前才获得感知信息，现在终于理解了。

“但我又觉醒了新的能力，也是时钟表盘赋予我的唯一的能力……消耗时空能质，顺着时间长河的过去一头，获得事物的本质信息。这个能力，大概可以称呼为溯源？”

至于异界语言精通，也不过是溯源能力的伴生能力。

时间长河反馈的信息冗杂，赵无眠整理理解了一下，简单来说，可以分为三点：

1、时钟表盘的作用有三点，消耗时空能质，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可以回退时间、加速时间、获得事物的本质信息。

2、时间长河的流向已经改变，未来谁也不确定，未卜先知能力没有了。

3、外宇宙的偷渡客再偷渡到本宇宙，他会获得感知，但感知不一定是即时的，可能会延迟。

“这就是时钟表盘的全部能力么……那么，外宇宙的偷渡者，又是怎么来的？”

低语一句，赵无眠右手一握，时空表盘湮灭开来，化作无数金色符文，金色符文形成溪流，汇聚到他的双眼、脑海。

在时空表盘的作用下，他看到了！

包罗无尽星系、无尽文明、无尽空间的球形宇宙上方，有一道中间宽两侧狭长的透明屏障！

屏障时空无尽层叠，而中央，带着雷电的金色符文凝聚一团金色球体，球体带有毁天灭地的气息。

远远看去，赵无眠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好似刀锋贴着脖子，利剑剑尖贴着头顶，大脑时刻在传递危险的感觉。

金色符文重新凝聚成时钟表盘，赵无眠回到现实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图哈姆能穿越这样的宇宙门户，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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