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是她听不真切,只能听到尖锐刺耳的长鸣声。
“你怎么了?”
徐图之像被卸掉了全身的力气,动了动双唇,万幸还能发出声音:“顾医生,我没事。”
顾淮看着她苍白的,很难相信她说的没事,握住她的肩膀,温声询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徐图之回过神来,紧紧的抓住顾淮的袖口:“我,能做些什么?”
“帮助抑郁症患者是一个很沉重的责任,你必须保证自己的情绪比患者稳定,无论他怎样对你。”
“能治愈吗?只要能治愈,我没问题。”
顾淮松开她的肩膀,认真的看着她:“其实没有这么可怕,轻度抑郁只要调节的好完全可以治愈。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找到他心情郁结的原因,而且不要经常和他说会好起来的、坚持下去这样假大空的话,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更没有希望。”
——
徐图之把车停在江恕家门口的路边,双手用力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昨天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今天又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一夜都睡得不好。
但是她想明白了一件事,江恕的妈妈一定是他的心结之一,如果她妈妈的病好了,有了母亲的牵绊,江恕也就有了生的欲望。
黑色的加长路虎上下来一位绝顶美人,在这个城乡结合部的周末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当初买这辆车,就是因为它够酷够拽。却忘了女生开路虎,也足够惹眼。
下了车她才看到江恕家门口四五个男生扎堆在一起,有的蹲在地上用草梗在地上乱画,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槛上。站在最前面的男生不知天高地厚的冲她吹了几个口哨,徐图之毫不犹豫的甩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惹得那男的身后的小跟班们哄堂大笑。
“表哥,听说你被富婆包/养了?是不是那种满脸横肉一身肥油的富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屋中的男人声音阴阳怪气,清清楚楚的传到徐图之的耳朵里。她在门口停顿了十几秒,一直没有听到江恕的声音,有些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
徐图之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看到江恕坐在那套老旧的沙发上,面色苍白如雪,对面的那个男的獐头鼠目,一双眼睛猥琐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刚要开口却被徐图之抢先一步。
“能被别人包养,那肯定是长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高大威猛吧,像你这样长得别具一格的,我都分不清你是人是鬼,鼻子底下长得是茶壶嘴吧,只会乱喷一句人话也不会说。”
说完之后,徐图之只觉得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虽然这样骂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有点不道德,但是家里没人管教,出门在外难免遇到几个仗义出手帮他父母管教的。被她骂两句还是轻的,她要是个彪形大汉,早一拳把他掀飞了,现在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看来是时候去学点空手道、跆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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