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爻坐在轮椅里被孟冬推入,淡声命令,“把孟春叫来,我有事吩咐他办。”
管家应是。
“孟冬。”
孟冬一激灵,连忙道:“在!先生有什么吩咐?”
“重新拿串佛珠给我。”
“啊……”孟冬看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向来不离身的佛珠竟不知何时不见了,“之前的佛珠呢?”
今早出门明明还在的。
君爻起身自顾进了书房,抛下的话轻描淡写。
“哦,捏碎了。”
孟冬:……
行、行叭。
-
越扶桑是被君爻送回来的,这次门卫没敢再拖延,很快就开了门。
比起昨夜,男人看上去更瘦了,皮包着骨头,衬得他像个行走的骷髅。
刚走进客厅,迎面一只茶杯就砸在了她脚下。
“混账!你还知道回来?!”
越扶桑静静站定,她眸光不明地低头看了看脚边碎瓷,茶水跟褐色茶叶溅到了她的鞋面,在白靴上格外明显。
还真是——
如出一辙的泄愤方式,
少女舔舔唇瓣,笑了,“这算是昨日情景再现么?嗯?”
说着,越过狼藉朝越云城走去。
看着她越走越近,越云城眉心猛跳,少女唇畔含笑,而笑却不达眼底。
想起昨晚她超乎常人的能力——
越云城‘嘭’地一拍桌子,目光灼灼,“越扶桑,你想干什么?还敢对我动手不成?!”
宋锦云掩唇而笑。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
越扶桑拿起茶盘中的一只瓷盏,在与越云城的对视中,慢悠悠地把瓷盏捏成了粉末。
她摊手,粉末犹如细沙扑簌簌下坠。
越云城瞳孔紧缩,宋锦云笑意僵在唇角。
“虽然对会不会成为孤儿这件事,我持无所谓态度,可是,现在是法治社会啊…”语气莫名遗憾,“所以,你真应该感谢这个时代。”
少女拍掉手上粉末,红唇扬起的弧度似乎都在散发恶意。
“不过——有一点还是让我很不高兴。”
在一片死寂中,越扶桑蓦地俯身,双手撑在桌面。
目光幽冷。
“别、再、管、我,”她一字一顿,“我最讨厌别人对我指手画脚,如果你还想仗着父亲这个身份来控制我的言行,大可来试试后果!”
话音落,她一把掀翻茶盘。
茶水浇了越云城一身。
“老公!”宋锦云大惊失色,“越扶桑你疯了吗?”
她慌忙冲上去,越云城坐着一动不动,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内心怒意。
越扶桑摊手,笑靥明媚。
“一比一,扯平!”
还想当她越扶桑的爹?不好意思,她身份拎出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叫她一声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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