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证据确实不足以证明季言平行凶,你们孙家可有别的证据?”
孙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本来以为头巾就算有力证据,怎么还不能判季家赔钱?
扫视了一圈堂上诸人,少了一位,季言安问道,“请问县太爷,被害人孙老二何在?可有衙役检验?”
“昨日下午衙役已经验过,确实是一刀扎中脐下三寸。”
“可否请孙老二上场,他是被害人,应该知晓谁伤的他。”
孙大郎闻言立马拒绝,“我二叔重伤在身,现在在医馆休养,不方便上堂,我二叔亲口说是季言平伤的他。”
吴县令不理孙大郎,直接命衙役去把孙老二抬来。
不一会儿,孙老二被抬进大堂,衙役噗了一口水,把他弄醒。
看到孙老二悠悠醒来,孙家老小脸色大变,季言安李堇吴县令三人都注意到了,彼此交换了眼色。
“孙老二,本官问你,是何人伤的你,你可有看见?”
孙老二没有回答,眼珠子着急地打着转。
“像是麻醉用重了,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来。”季言安观察了一会孙老二的状况,心里有了数,“但是能听得见。”
孙大郎眼底闪过隐晦的喜色。
“但是这也没法作证了啊!”吴县令有些发愁,正要挥手让衙役把人抬下去。
“且慢。”
李堇上前一步,问道:“孙老二,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若是能,眨一下眼睛,若是不能,眨两下。”
孙老二眨了一下眼睛。
吴县令起身站到孙老二身旁,示意李堇继续问。
“孙老二,我们现在要找断你命根子的凶手,你想不想将他揪出来?想就眨一下。”
季言安闻言复杂地瞅了李堇一眼,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孙老二眨了一下眼睛。
“是季言平吗?是一下,不是两下。”
孙老二眨了两下眼睛。
李堇唇角勾起,继续问道:“是孙老大吗?”
不是。
“是孙婆子吗?”
不是。
都不是?李堇疑惑地扫了面无人色的几人一眼,正要继续问,孙大郎突然伏地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县太爷不用问了,是我,是我扎的他。”
孙老二瞪大眼睛,拼命眨眼,只可以此时众人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
“这是为什么啊?他是你二叔啊?”吴县令有点费解。
恨恨地指着门板上的孙老二,孙大郎咬牙切齿地道,“他不是我二叔,他是畜生。”
貌似有内情,吴县令继续回到堂上问案:“还不速速从实招来。”
“请县太爷将我爹和我祖母请到远处,我怕实情让他们伤心。”
吴县令点头同意,孙婆子和孙老大不安地被请了出去。
孙大郎原本勉强维持平静的脸色立马狰狞了起来,“这个畜生,害死了我娘,那个恶毒的老婆子还帮了把手,还有我爹,呸!他不配当我爹,他也是个畜生。”
孙大郎忿恨地讲述着,原来,孙老二自小便是个无赖混子,长到三十都娶不到媳妇,便垂涎上了他的大嫂房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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