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越是知道越是气不过,“本宫好歹养了他二十年,那算个什么郡主,还不知道从哪个肠子里爬出来的!”
嬷嬷吓得脸色一变,忙道:“殿下!郡主是当年殿下亲自在皇上面前应下来的,她是陛下御封的郡主,那就是郡主。”
长公主愤愤咬了咬唇,重重叹出一口闷气,“若非她出现,宴儿怎么会和本宫离了心,本宫不是不容人的,可你让本宫如何容得下她。
只要她活着一日,宴儿和本宫就永无和解的时候。
郁王必定是要扶持二皇子的,若将来二皇子登基,本宫还有好日子过?他母妃第一个饶不了本宫。
就是太子也不行,难道以后还要让本宫看皇后的脸色?她也配!
本宫没得选,宴儿怎么就不懂本宫的用心,他又不是真的没机会,他的身份......”
嬷嬷脸色更急,忙打断了她,“我的殿下诶。”
今儿这是真的气急了,什么话都要往外说。
长公主烦躁的摆了摆手,“索性南黎是真的喜欢宴儿,就算是今儿受了些委屈,这婚事只要她还愿意就还有指望,本宫不能由着宴儿这么任性。”
嬷嬷在旁边劝着,“小王爷还小,性子也没定呢,孩子们长大都有这么个过程,最后还不是听大人的,您只管给他盘算好了,如今他虽然闹脾气,但将来承您的情。”
这话让长公主心里舒坦了不少,“以前宴儿是和本宫亲热的,就为了郁王长久不来本宫这边,他还为了本宫去找过郁王,讨要说法。”
想起以前的母慈子孝,长公主脸上稍稍晃神。
可惜......
“安平伯府存的什么心别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个顾珞不过就是长了一张祸水脸,安平伯府还真以为凭着她能占了宴儿的心?想要用她拉拢宴儿不成?
顾婳那边你催着点,不是要把顾珞嫁给北靖王府的老三么。”
嬷嬷领命。
长公主就道:“告诉张九,让他去郁欢的院子里探一探,看那边儿到底什么情况。宴儿一贯厌恶顾珞,绝不可能和顾珞亲近的,郁欢那么个病秧子难道真的要好了?”
昨日赏花宴上那场捉奸,她明知道是顾婳算计顾珞,却也将计就计了,就是想要给苏南黎一点警示。
让她知道知道,她若不抓紧,有的是人惦记着郁宴。
却没料到抓了个空,结果是郁欢那个病秧子从中插了一脚?
被长公主咒骂的郁欢,不知道是今儿折腾一场累狠了还是如何,一直沉沉的睡着。
书房中。
张九被长兴摁着跪在地上,脸上带着巨大的惊恐,“王爷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
之前鬼鬼祟祟潜入郁欢院子的人就是张九,今儿下午郁宴的人才查清楚了张九的底细,这人就又撞到了刀口上来,半夜想要潜入郁欢的院子。
郁宴冷眼瞧着他,“张九,沧州人士,家中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截然一人,这孤家寡人的克星运道是个当死士的天然好苗子。
啧!
这么好的运道,老天爷都给你赏饭吃,你怎么偏生就搞出一个儿子呢?”
张九顿时脸色大变,却还抱着一丝侥幸,“奴才不知王爷......”
最后几个字却说不下去了。
郁宴手里捏着一个长命锁,巴掌大的小东西,正适合三四岁的小娃子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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