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皇后才不会真正的参与其中呢,人站在一个高点上说几句就行了,再深的话她要说了可就是坏了。
周皇后听了之后心里像是寒冬里喝了一杯浓浓的枣茶,熨帖极了,眼泪也再度流淌了下。
视线从周皇后这儿转到崇祯父子处。
爷俩默默无语,气氛甚是低沉。
别看崇祯前一刻还怒气冲冲的,但现在脸上流露的就全是暗然了。
可能是秦军还远,大明目前的局面还挺好看的,所以没有迫切威胁感的崇祯对于女儿的“背叛”也没感觉有多么的愤怒,反而因父女之情的裂痕有了几分伤心,当然还有两分内疚。
朱慈烺默默的看着亲爹的脸色,心里头暗自盘算起了天竺两个字。
这是他亲姐为他指出来的一条道,也是他那个好姐夫给大明指出的一条出路。
朱慈烺当然是不愿意离开中原的,但要是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就如先前被逼离开京师那样,那他也不是不能走。
毕竟海外天子也是天子么。
好死不如赖活着的。
朱慈烺心底里就盘算起了人来,郑大木是个不错的人选,可以透过他去打听打听天竺的事儿。还有朝廷里几个跟白番有往来的人,也算是渠道……
这不是他朱慈烺自甘失败,心气低沉,实在是未雨绸缪。
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对明军的信心不足。
从记事之日起,朱慈烺听到的就是明军的一次又一次败仗,鞑清在他心中的威压太盛了,当初把他们逼的不得不丢弃京师的李自成都被清军轻而易举的击败了,再加上长江之战,没遇到秦朗前的清军简直是横扫千军如席卷,兵锋所指尽无敌。
这还叫朱慈烺怎样积累起自信?
除非明军有一日雄起能接连几次的正面野战击败或击退大部清军,这才能让朱慈烺有点信心。
所以,他面对那个已经不止一次的正面大败清军的好姐夫时,心中实在没底儿呢。
“父皇,既然姐姐那里已然无功,就索性放了吧。”朱慈烺已经是个小黑人了,内心里并不觉得利用亲姐姐有什么错,那可是一本万利的。
大量的内部机密足可以让金陵对现在的秦氏有一个绝对清晰的认知。
要清楚他的好姐姐现在可不是没生儿子前。
现在长平的实权是还很虚,但对秦氏内部的认知可一点都不虚。
财政上还剩多少银子,粮库里还有多少粮食,预备兵和军火还有多少,又可以撒出去的合格的官吏,这些数字长平绝对心里有数的很。
甚至整个秦氏的年岁入和各类指标,以及今后的一些个军政计划,她都不会陌生。
因为秦朗不在岛上,名义上她就是老大。
长平可以不去管事,但一些事却不能瞒着她分毫。秦德、李勐也要事事与之通气,事事告知。
必要时候长平都可以直接放鸽子去联系秦朗。
“夺天下靠的还是刀兵,还是钱粮。如今江南士绅对朝廷的财税改革抵触依旧甚深,只凭口舌之辩,儿臣以为很难说服他们。
朝廷是时候显露些强硬手段了。
有道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身为人臣,岂能喜恩而恶怒?”
“北方战局虽还没有彻底清明,可姐夫能征善战,乃当世第一名将,扫荡鞑清余孽还不是手到擒来?父皇,我们的时间看似宽裕,实不多也。”
想要振奋一个国,想要强大一支军队,几年时间很漫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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