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一旁的张寒却大骂:“蠢货,他骂你是猪呢!”
“什么!?”
张峰大怒,可随即又恶狠狠地瞪向同伴:“张寒,你敢这么和小爷我说话?”
张寒都快被他给蠢哭了,歇斯底里地吼道:“说你是猪都算抬举你了,你简直比猪还蠢,看不出来这是要拿我们的人头立威吗?”
骂完张峰之后,张寒当即话锋一转,挣扎着冲到梁铮面前跪下不停磕头,同时求饶说道:“都尉大人,还请饶过属下一命,我们没想迟到的啊,都是这头蠢猪害得,是他怂恿我们别来报道的。”
梁铮略带惋惜地看了张寒一眼:“能察言观色,倒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可惜了,军法无情。”
“准备行刑。”
“大人饶命啊!”
“大人,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
一群人哭天抢地,悔不当初,奈何梁铮心意已决,要拿他们的小命杀鸡儆猴,震慑军心,免得到时候又有人违抗军令,甚至临阵脱逃。
“等等,我父是张举啊!我父真是张举!”
眼见杨业举着一把开山大斧,缓步踏来,张峰终于慌了,甚至整个人都被吓尿了,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
而张寒却是看出梁铮杀心已决,随即把心一横,高声叫骂起来:“梁铮,你当真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这话说的,违抗军令的好像是你们吧?”
梁铮说完看了一眼杨业,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不!!!”
只见杨业手起斧落,然后张峰人头坠地。
张家族长的独子,都说砍就砍了,可见梁铮是铁了心要杀他们。
张寒见此,自知死期将至,顿时疯狂大笑,然后愤怒的目光看向众人:“你们这群蠢货,还没看出来吗?梁铮这分明是要拿我们的命,去换取他的功名!叛军马上就要杀过来了,而他却要带着我们深入草原,去和乌桓人拼命啊!”
见张寒还要开口叫嚣,杨业当即一斧头过去,砍下了他的脑袋,只可惜为时已晚。
刚才的那一番话,已经引发了全军躁动,就连过来围观的渔阳郡居民,也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尤其是那些家中有男丁投军了的,更是揪心不已,生怕自己父亲、丈夫或是儿子,死于刀兵之下。
就连梁铮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七百骑兵,也有半数出现了军心动摇的现象。
“大人,这是真的吗?”
士兵也是人,是人就会畏惧伤痛和死亡,这是人之常情。
梁铮表情肃然,却是没有选择欺瞒,点头承认:“没错,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不少人都心慌意乱,手足无措起来。
能好好活着,谁想去死?
如果说要他们驻守渔阳郡,保卫家乡,那么他们上阵厮杀绝无二话。
可让他们离开故乡,以七百人之孤军,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远征草原,这一点却是许多人都难以接受的。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一次的自杀行动!
张寒临死前吼出的最后一句话,果然还是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稍有不慎,恐怕会引发波及全军的信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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