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杜茂最是好茶,对自己的茶艺也颇为自信,所以见梁铮欲言又止,顿时好奇。
“只可惜,失了茶味。”
梁铮放下茶碗,随即用带有几分失望的语气感慨道:“茶,不是这么喝的。”
“笑话,我这煮茶之法,还是卢尚书所授,你懂什么!”
杜茂非常生气,更是对梁铮的说法嗤之以鼻,乃至于要搬出卢植,以此来佐证他的煮茶之法,才是正统,其余皆为邪道。
毕竟越是没有能耐的人,越是希望能够和大人物挂靠上一点关系,好张牙舞爪吓唬人。
可这招对梁铮完全没用,别说卢植只是教了他怎么煮茶,就算卢植是他亲爹,梁铮今天来这里,就没打算要给任何人面子。
梁铮没兴趣和杜茂争论茶究竟该怎么个喝法,而是啪的一声就将一份竹简丢在了桌子上,摊开一看,竟是一份有箕稠亲笔画押的物资清单。
杜茂不屑地扫了竹简一眼,语气轻蔑:“梁都尉,东西我可是已经给过了。”
“我知道,但是数目不对。”
梁铮面无表情,目光平静,因为他知道,真正的凶狠,从来不是靠愤怒的吼叫和满地打滚撒泼。
杜茂听完,只是又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汤,装模作样说道:“那我也没办法,规矩就是规矩,你懂的吧?”
“呵呵,你的规矩我不懂,但是国法我懂。”
梁铮笑了,忽然拔剑出鞘,惊蛰直接架在了杜茂的脖子上,只见利刃轻轻一划,顿时便在脖子上开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温热而鲜红的液体,沿着冰冷的剑锋往下流淌,很快便滴在了光滑的桌面上。
“放开杜大人!”
“都别乱动!”
武库丞孟羽当即拔刀相向,在场的库兵也拿起兵刃,与杨业等人对峙起来,一场火拼,眼看着就要爆发。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杜茂,此时却慌的一批,只见冷汗哗啦啦从他额头上往外冒,嘴里哆哆嗦嗦地求饶道:“梁都尉,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杀了我,你也是死罪,不过些许误会,何至于此啊!”
“你的规矩,我没兴趣。但我要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这是我的规矩,懂吗?”
梁铮的话语声不重,但他的目光很冷,手中的剑更是让人遍体生寒。
杜茂毫不怀疑,眼前的年轻人是真的敢动手杀他!
年少气盛,无法无天!
杜茂心里把梁铮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个遍,但为了活命,他还是只能满脸堆笑地解释道:“梁都尉,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想要为难你的人是赵郡守,我老杜其实无意与你为敌。真的,我对天发誓!”
“哦,原来如此,那我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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