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走!”
秦长安与陆小迪相视一笑,勾肩搭背,离开了晒场。
只是他们两个都没有注意到,在离开的时候,艺术团所有人同一时间抬起了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
大刑村的西头是一片低洼地,几间破旧的茅草房摇摇欲坠。
风一吹,茅草房上的草皮发出一连串的“咻咻”声,像是有人在吹着口哨。
秦长安和陆小迪钻进其中一间茅屋,关上只剩下半截的大门。
点上煤油灯,借着灯光,陆小迪从角落的水缸里取出一个被泥巴封了口的酒坛子。
掰开泥巴,扯掉封口布,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
秦长安迫不及待的尝上一口,美酒入喉,当是两个字,上头!
自酿酒,太烈,若非是酒桌上的高手,否则很难驾驭得住。二人仅仅喝了不到二两,便被干趴在地。
时间一晃,已是晚上七点。
秦长安睁开眼,只感头痛欲裂。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还在一旁昏睡的陆小迪,忍不住摇了摇头,暗叹这酒劲可真够大的。
从口袋里摸索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坏了!”
秦长安一拍大腿,有些懊恼的站起身,也顾不上陆小迪,推开门火急火燎的朝晒场赶去。
他心里在祈祷,希望艺术团那边没出什么幺蛾子。
喝酒误事啊!要是被村长知道,免不了一顿批。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秦长安晃晃悠悠的走在土路上。
不知道是不是还没有醒酒的缘故,他发现今晚的夜色格外的亮堂。
天空虽然是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看不见,但周围的景物好似裹上了一层银霜,白的出奇。
一阵微弱的戏曲声传来,秦长安抬起头,见晒场的方向灯影闪烁,不禁松了一口气。
看来演出很顺利,一切正常。
……
“千里修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词意深深,曲调绵长。
一出淮剧六尺巷,引得一众人喝彩。
此时的晒场围满了人,隔壁村子的人都搬着小板凳来看戏。
秦长安躺在草垛上,悠闲不已。
情到深处,他还能跟着唱上几句。
不得不说,这艺术团演的是真好。
那装扮,那姿态,那神……
秦长安挂在嘴边的笑容陡然凝固。
他猛的直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戏台。
只见,在月光的映照下,台上唱戏的女人变了模样。
她们的瞳孔好似染上了一层墨,死黑一片。戏服布满了白色的锈状物,暴露在外的皮肤丧失了本该的红润,宛如烧焦的猪皮。
整体看上去,就像一件刚出土的文物。
秦长安从草垛上翻滚而下,冲着看戏的村民大声呼喊。
可村民们毫无反应,一个个直愣愣的盯着戏台,时不时还发出一阵喝彩。
喊了几声无果,无奈,他飞起一脚,将站在身前的一个村民踹翻在地。
可这村民好像没事人一般,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脸始终朝向戏台。
尝试了几次,村民们都是毫无反应。
戏台上的怪物被台下的动静吸引,淌着墨水的眼珠子齐刷刷的落在秦长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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