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突然发声的是刀疤男,他看着前面两人停下脚步后,走上前去,双眸死死地紧盯梁守福的背影。
走近了,他径直绕到梁守福面前,上下打量对方,“叨扰了,我想问一下云雾山该怎么走,我们哥儿几个想去山上碰碰运气。”
李悠悠看着他,唇瓣微动刚想说话。
梁守福朝着刀疤男的方向侧过身,朝着身后绵延起伏的群山说:“云雾山在那里,那山上原先有很多值钱的蘑菇,只是现在没有了,连猎物也很少见,你们可以去那边的琵琶山上看看!”
刀疤男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肤色偏黄,说话软绵无力,长得跟娇弱女子一样的人,心头的疑惑渐消,但他还是有所疑虑。
“表弟,爹娘还在田里等着我们去帮忙,你现在莫不是想偷懒?”李悠悠伸手捏住梁守福的耳朵,拖着他往前走。
“疼疼疼,表姐,我指了月亮,没遭割耳朵,反倒要被你给扯掉了,我待会儿要去跟姑姑姑父告状,看他们怎么收拾你!”
像弱鸡一样的梁守福弯着腰被拖着走,毫无还手之力。
刀疤男目送两人远去,站在他身侧的一名男子一脸不解地问道:“那小子有什么问题吗?”
“无碍,趁着现在人不多,赶紧去那片竹林。”
刀疤男收回目光,健步如飞,其他人纷纷跟上。
另一边,梁守福走到田里一看到梁丽容就把发红的右耳凑近给她看,“姑姑,表姐又欺负我了,她说我想偷懒,如果我要偷懒的话,怎会过来给你们帮忙,而不是躲在家里跟兔兔玩?”
“哎哟,怎么这么红!”梁守容心疼极了,给他吹耳朵,关怀不已。
李悠悠跟李丰在看地里的菜苗,旁边的几块田也是她买来的,此时都还空着。
“爹,上次撒的菜苗多,而且大部分都是新品种,到时候你看着划田让李婶子和牛婶子他们种,反正这几块地的肥力不差,再加上有肥料,应该挺好侍弄的。”
李丰对此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生而为农,最熟悉的莫过于土地,面朝地背朝天,几乎大半辈子都在跟田地打交道。
他自信满满地说:“这些事儿你就放心吧,我会看着做好的。”
夜深人静时,丝丝缕缕清淡的月光从镂空窗户里照射进来,洒照在床上,李悠悠睁着的眼睛上,那沉静的眸光比月光还要清冷。
毫无睡意的她想着那几个练家子,他们吃面的时候,她还记得他们好像说在找什么人。
傍晚的时候,那个刀疤男还叫住梁守福问路了,那时,她注意到他看梁守福的眼神不对劲。
那样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那是猎人看向猎物时才会露出的,带着亢奋探索和暗藏杀机的眼神。
这件事提醒了李悠悠梁守福一事,他是家里多出来的人,户籍上可以查到一切……
据她所知,这里的户籍属县衙管辖范围之内,设有专人管理,且,户籍关乎征收赋税、调派徭役等一系列问题,是很重要很关键的存在。
思绪纷乱时,李悠悠的脑子里突然灵光闪现。
她想到办法解决户籍一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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