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蛮兵战士跟二十几名县尉家丁缠斗在一起,剩下的一名蛮兵战士指挥着流民撒开脚丫子就往后跑,混乱中带着些许的秩序。
“死来!”张狂的刀劈头盖脸地落了下去。
“铿!”家将微微侧身,堪堪躲过,锋利的战刀把地皮劈的尘土飞扬。
“死来!”张狂又是一刀,更是加重了力道。
“铿!”这次的刀又狠又快,家将无法躲过。两刀交锋,家将的刀被斩下半截,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刀柄流了下来。
家将的震惊无以复加,平时欺软怕硬的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巨力,丢下刀柄,转身就跑。
“死来!”
“噗呲!”战刀劈出一道完美的影子,家将被张狂一刀斩为两半,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肠子暴露在阳光下。
张狂看也不看地的尸体,回身奔行,一下便剁死了两个家丁,与蛮兵缠斗十数名家丁纷纷转身将矛头转向张狂。
“你们掩护百姓撤退!”张狂将战刀的鲜血在身蹭了蹭,一边对着九名与家丁缠斗蛮兵战士说道。
“是!”两个时辰的厮杀让这些蛮兵战士对张狂心悦诚服、唯命是从,九名蛮兵眨眼便消失在战场。
“弄死他!”家丁们像是发现猎物的野狗似的,疯狂地扑了来。他们没有看到不远处家将那剩下的一半脸正咧着嘴对着空气傻笑。
“一!”
“噗。”一个家丁被张狂的战刀拦腰切为两段。
“二!”
“噗噗噗!”又一个家丁被张狂的连续三刀,分别斩下左手左脚和头颅,乱七八糟地掉了一地。
“三!”
“铿,呲!”一个家丁的枪被斩为两段,脖颈像是开到最大的水龙头,血水如同喷泉似的喷了一地。
……
“撤、撤!”剩余的十二个家丁,睁着大眼睛,像是见了鬼似的,哭着喊着往汉军当中跑。
“杀去!”县尉狠狠地砍了其中一个家丁一刀,那个家丁像是受伤的野猪似的在地打滚。
“全军出击!”一声令下。
张狂看到汉军又开始排山倒海地杀过来,撒开脚丫子转身就跑。可是战场一个卑微的身影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娘!娘!”一个看起来不到七岁瘦小的姑娘轻轻地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可是疼爱她的母亲却再也无法抬起手爱抚她的小辫子了。
战场的金戈铁马之声混合着惨叫与爆喝都无法动摇她唤醒母亲的决心,在她眼里,母亲只是睡着了。
“走!”张狂冲了过去,伸手便抄起地的小姑娘,扛起来便跑。
“娘,娘!”小姑娘不停地挣扎着,小小的拳头落在张狂后背,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姑娘见无法挣脱,张开小嘴狠狠地咬住张狂的肩头,刺激的张狂跑得更快了。
“唏律律!”县尉的马的响鼻声越来越近了。
张狂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近两个时辰的战斗对体力的消耗是巨大的,何况他现在还扛着一个“累赘”。
不仅是县尉的马,就连普通的汉军都紧紧地跟在张狂的身后,隐隐还有接近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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