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刘五叔声音粗嘎急促,冯德才马上转身,咬破中指滴了几滴血在那黄符上,“刘五,让大家加把劲,迅速上山,等不得了。”
刘五叔点点头,声音粗砺发紧,“都听到了吧,把吃奶的劲儿都给劳资使出来。”
一伙人不遗余力一鼓作气往半山坡走去,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各个喘着粗气硬着头皮上,只要棺入土就好了,有地灵压制。
傅琰觉得胸口闷痛减轻许多,走得也没有那么吃力,老冯一弄后,那诡异的碰撞声终于停了下来,大家都松了口气。
又走了一段路,眼看便到了柳二爷看的风水宝地,棺材板又响了起来,比原先那次还要快速激烈,刘五叔扶着棺头的手都震得跳动。
“吗的,好久没碰到这种了。”
尸变,是尸变,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没一人敢讲出来,各个脸上都阴沉阴沉的,程大走在傅琰后面一段,他八岁的儿子已经吓得眼泪鼻涕狂流,又压在喉咙里不敢哭出来。
整个送葬队说不出来的凝重。
老冯看大家都怕得狠了,大声壮胆:“大中午的怕什么,王德春师傅封的棺他还能跑出来。”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棺盖被大力撞击而撬起,露出一丝黑缝,正对着张扬视线,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眼珠子,张扬吓得大叫一声,差点丢了抬棍便跑。
他没跑,其他几个外乡人却吓得虚脱的软在地上,肩上一沉,双头棺压在了八个汉子身上。
“我干你娘,一群怂货。”
刘五叔气急败坏的怒骂,手却哆嗦着做了个推的手势,其他人会意,都把手扶住棺盖,此时棺内还在不停的异动,只听咔嚓一声,棺盖复位,却似压断了骨头的声音。
没人敢去想现在棺内是什么场景,各个满头大汗,连擦拭都忘了。
傅琰也是头一次见这场景,虽然震惊却也没有怕到脑子呆滞,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想起自己拦棺那一日的棺煞,头皮都麻透了。
他疾行几步,从干涸的田里越到冯德才身旁。
“冯叔,这棺得重新封。”
“你跟来做什么,你爹呢,王德春呢。”
傅琰知道他想说什么,急切道:“冯叔,今天王德春封棺时我爹在吗?”
“不在,怎么了?”
这个节骨眼上,冯德才没空和傅琰废话,心里正鬼火,除了傅老爹,王德春打的棺材是戚县最好的,他封的棺从来不会出事情,今天居然被推开一条缝,封的吗的什么棺。
傅琰声音无比低沉,一把拽住冯德才,“冯叔,王德春封棺做了手脚,那元宝钉是锈的,稍一用力就开。”
冯德才呆住,脸色唰的一下变了,面如死灰,“完了完了,要出大事。”
棺内的响动已经可以用打雷形容了,“咚咚咚咚”眼看便要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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