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趣让又成去牵了两匹马,让缓缓坐上一匹,他自己又牵上另外一匹,带上小玉和又成,一行人又出去游玩去了。
一路上,又成和小玉打打闹闹,徐趣和缓缓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自从昨天晚上徐趣和缓缓喝酒聊天之后,他二人的关系明显亲近了许多。
这边徐趣正和缓缓说着自己在北疆的见闻,提到胡人的妇女都爱胭脂,缓缓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乔记的胭脂,然后又想到了怡红阁,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再去一次。
突然,一个画面闪进她的脑海,对,那个腰带,在怡红阁护着她的那个人带的就是类似这个砗磲南红玛瑙的腰带。
自从想到了这一点,缓缓再也无法安下心来和徐趣聊天,满脑子都是“徐趣”“怡红阁”“徐趣去怡红阁”……
几番纠结之后,缓缓试探着问徐趣道:“不知当年徐家打制贡品时,这砗磲南红玛瑙腰带一共有几条啊?”
“听闻蛇形的仅此一条,所以十分珍贵。”徐趣回答道。
“那之后徐家或是别人可曾再进贡过这类蛇形的砗磲玛瑙腰带?”缓缓又问道。
“这腰带做工精美,取料讲究,镶嵌工艺复杂,是难得的上品,是徐家特别定制的,别人仿不出来的。”徐趣有些纳闷,缓缓为何突然对这腰带如此感兴趣。
听到徐趣的回答,缓缓的心沉了下去,一路上都变得心不在焉的。
徐趣四人最终停到了一个池塘边上,池塘里有一群鸭子正悠闲的划着水。时不时的有鸭子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又冒出头来,甩甩头上的水,小玉和又成见此嬉笑不已。
徐趣转头看了看缓缓,她正在那里独自想事情,对此没什么反应,好像心情不太好。于是徐趣问道:“夫人可是有什么不舒服?”
缓缓心下郁闷,总不能说是因为这砗磲南红玛瑙腰带,自己在怡红阁看到过这腰带,正在为你去过这秦楼谢馆之处而闷闷不乐。那样的话徐趣要是问她为何出现在怡红阁,她又该怎么回答?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自己骑马崴了脚,导致现在不能好好的游玩嬉戏,太笨了。”
徐趣安慰她说道:“夫人不要灰心,其实你学的算快的,得一步一步来,不能太心急了。”
他们又在池塘边呆了一会儿,又到永和庄的果园去逛了逛,小玉又成摘果子忙得不亦乐乎,而缓缓没有了昨日的兴致,完全是在应付,都不知跟着徐趣他们在游览些什么。
徐趣见她这样,以为她真是为了脚伤而不开心,为了让缓缓好好休养,很快就带着缓缓、小玉和又成返回永和庄去了。
回到永和庄后,徐趣特地嘱咐小玉,缓缓心情不好,让她好好照顾缓缓。
小玉随缓缓进屋搽药,趁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问道:“小姐,你怎么了?昨天都没这么消沉,今天脚更好了些,怎么反而这么沮丧?”
缓缓撅起了嘴,对小玉说起了心里话:“小玉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第一次去那怡红阁遇到了醉汉打斗,后被一个人护住的事吗?”
小玉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怎么了?”
缓缓说道:“那个人就带着一条和徐趣的蛇形砗磲南红玛瑙腰带一样的腰带。”
“啊?”小玉惊讶的捂住嘴“你是说,姑爷去了那……那什么之地?”
缓缓不置可否的低下了头。
小玉急急的说道:“小姐你没看错吧?也许这腰带别人也有。”
缓缓有气无力的答道:“我不会记错的,而且我问过徐趣了,这腰带仅此一条。”
“这……”小玉犹豫了,过了一会儿她说道:“也许,也许姑爷是去听曲儿赏舞去的。”
缓缓抬头看了小玉一眼,叹了一口气,似是对自己说:“是吗?就当是吧。”
就这么心事重重的过了一天,到了晚上缓缓依旧打不起精神来,徐趣见缓缓没了游玩的心思,和缓缓商量明日一早回上淮去。缓缓也正有此意,立刻就应允了下来。
于是第二天一早,徐趣带缓缓、小玉和又成辞别了叶叔叶婶,乘着马车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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